得了?"
"你说得轻松!"申田田气恨恨地盯着他,"玉京这么大,上哪儿去找人?"
"是啊!"简怀鲁脸色yīn沉,"但愿他们只抓人,不灭口!"
禹封城哼了一声,扬声说:"笑笑,那东西我带来了,就在壁橱里面。"禹笑笑转身拎出一个笼子。笼子里的东西受了惊动,扑啦啦响个不停。
"什么?什么?"简容两眼放光。
禹封城一摆手:"关上门窗,不要透光!"
关了门,拉上窗帘,屋子一团漆黑。禹笑笑抽出符笔,一指笼子,上方的黑布飘了起来。
"蛮!"笼子里发出一声怪叫,黑暗中燃起荧荧的绿光,光亮幽淡柔和,笼罩着一只古怪的大鸟。
"蛮蛮鸟!"吹花郎瞪大双眼。
怪鸟一身绿毛,发出荧光,仔细看去,它两头两身,两只眼睛,一对翅膀,六只爪子--两只长在背上,两只长在腹部,四爪相扣,将两个身子抱成一团。剩下两只爪子,一边一只,与寻常的鸟儿无异。
这怪鸟是一只,还是两只?方非看来看去,不禁糊涂起来。
"吹花郎,好见识!"禹封城挑起大拇指,"许多道者见了它,只怕都要发呆!"
"我以为……"简怀鲁惊疑不定,"我以为它已经灭绝了!"
"这鸟儿雄不离雌,雌不离雄,一旦分开,必死无疑!况且又是夜间出没,太阳一照,就能把它活活烧死。它飞得又慢,胆子又小,天敌数也数不清,这样的鸟儿能够活下来,真是一个天大的奇迹!"
"什么是蛮蛮鸟?"简容想要伸手入笼,将那鸟儿揪出来瞧个究竟。
"别动!"简怀鲁拦住儿子,"这蛮蛮之鸟,相传是远古一对怨侣化成的。这一对男女,生前极其相爱,可是机缘不巧,终生无法结合。那一股哀怨之气郁结在三魂七魄中间,死后精魂不散,化为了一对怪鸟。小容你看,蛮蛮鸟不是一只,而是一对,雌鸟和雄鸟共享一对翅膀。一对眼睛,只要分开,它就飞不起来,剩下的一只眼睛也看不见另一边的敌人!"
"那它不是死定啦!"简容大叫。
"对啊!"吹花郎轻轻叹气,"它们弱得可怜,很难存活下来!"
"是笑笑救了它们!"禹封城一脸得意,"当时一只三眼雕追赶这鸟,已将雌鸟抓住,雄鸟掉在地上,摔坏了翅膀,在那儿使劲地哀叫。笑笑听到了叫声,从三眼雕的爪子下面把雌鸟活活夺了回来。两只鸟都受了重伤,奄奄一息,我也只当活不成了,可笑笑不信邪,治了一个半月,竟又活过来了。"
众人听了这话,望着禹笑笑,对这少女好生佩服。
鸟笼里有两只小碗,各放食物清水,雄鸟啜了水,来喂雌鸟,雌鸟嗫了食儿.又喂雄鸟。两只鸟儿亲亲热热,相依为命,众人看在眼里,都是莫名感动。
简容小孩心xìng,不懂什么男欢女爱,更不知什么相濡以沫的大道理。只觉这鸟儿长得虽怪,可是本领太弱,忍不住小嘴一扁:"它有什么了不起?哼,连三眼雕者都打不过,还能去救哥哥吗?"
"你可不要小瞧它!"简怀鲁轻轻摇头,"百短之物,必有一长,百弱之人,必有一强。古时候道者里有这么一句话:'山都眼,不可掩;蛮蛮鼻,不可瞒;神称六耳,千里听风,天生混沌,帝江六通!"
"什么意思?"简容好奇又问。
"这话是说,什么云里雾里,都骗不过山都的眼睛;蛮蛮的鼻子,是震旦里面最灵的;神猕的六个耳朵,听得到千里以外的风声。可他们都比不上妖王帝江,老帝江一样感官都没有,照样兼有前面三者的本事。"
禹笑笑和方非都领教过帝江的厉害,听了不由对望一眼。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