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守拙,你变个傻样给我瞧瞧,变哇,变哇!"
他一向怯懦,突然发飙,敌我双方都很意外。司守拙默不作声,走到简真面前两人身高相近,一个肥壮,一个剽悍,直面相对,别有一种气势。考生们见有热闹可看,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司守拙扬起面孔,伸出一根食指,捅了捅简真的胸脯:"死肥猪,你少得意了,见了我的变身,你半夜里都要尿裤子。你不就是变成了一头猪吗?哼,大爷我可是专职的猪倌。死肥猪,你给我放乖一点儿,要不然,我把你撕成碎片!"
简真叫人捅得一摇一晃,好似狂风里的一棵细草。他xìng子软弱,一时恼羞成怒,唬一唬女生还可以,遇上真正的对手,不免心虚气短,给司守拙点着胸膛数落,不敢还手,又不敢顶嘴,面孔里发紫,身子一阵哆嗦。
司守拙将对手治得服服帖帖,心中老大得意,转过身来,冲着方非yīn笑:"呦,听说你羽化得了个大零蛋,连飞剑也没爬上去。哈,没准儿你本来是个甲士,偏偏要冒充羽士,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下一次考试,记得买一副铠甲,嗯,我瞧你的变身嘛,一定是条丧家狗。你们两个站在一块儿,正应了那句老话,叫什么来着?"
"猪狗不如哇!"钟离焘尖声高叫。
"没错!"司守拙指着两人,眼露凶光,"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离姓天的丫头远一点儿,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跟她套近乎,哼……"他伸出右手,在脖子上一比,做了个割喉砍头的姿势。
白虎人哄然大笑,一群人狠狠撞开三人,进四象殿吃饭去了。
禹笑笑气的脸色发青,可是规矩在先,考生打架,谁先动手,谁就取消考试资格。司守拙百般挑衅,无非也是这个图谋。
少女有气无处发,憋的心里一阵绞痛。她抿嘴瞪眼,大步走在前面,两个男生斗的大败,灰溜溜的跟在一边,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禹笑笑闷声走了一程,忽地回头:"方非,你真个考了个零分?"方非讪讪点头。简真凑上前来,搂住他的肩膀叹气:"方非哇,多亏你来考试,有了你,我可自在多啦!"
"你们两个……"禹笑笑指着两人,眼泪忽地滚落下来,"真叫人失望透了!"她拔腿就跑,一阵风走的不见踪影。扔下两个失败者,大眼瞪着小眼,恨不得抱在一起放声痛哭。
【天问】
回到卧室,大个儿就像断了根的大树,一头栽倒在床上。方非却坐在一边发呆。
简真翻来覆去,把床板压得嘎吱作响,忽然跳起来大叫:"我不考了,哼,现在就打包回家,跟我爹学吹花去!"
"别这么说!"方非摇头叹气,"你怎么样也比我好啊!"
"哼!"大个儿掐着指头苦算,"炼气二百七十五,定式一百七十五,羽化九十,一共五百四十,唉,要是那八十分不丢甭说了,就算六百五十分好了,我还得考一百一十分,天啦,我的天问从来没有超过一百分。"
"天问是什么东西?"方非忍不住问。
大个儿瞅他半晌,眼神古怪:"好吧,我就问你一个顶简单的问题,敢问,飞剑是什么造的?"
方非傻了眼。
"哼!"大个儿一撇嘴,"下一个问题,敢问支离邪的十件大功!"
方非额头上渗出汗珠。
"敢问帝女玄霜的七种用法?"
"……"
"敢问紫液金能与哪些东西抟炼,至少列举三种!"
"这我知道,山都的头发"
"错,是金的头发!"大个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睡觉吧,明天一过,就能回家了!"
方非躺在床上,接着发呆,符灯的光亮渐渐暗淡,简真在黑暗里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