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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有点儿好奇,他为什么单单杀了太叔阳,却放过了你呢?"

    "我……我离开的时候,太叔阳还活着,魔徒是我走了之后才杀他的!"方非边想边说。

    "巫史也是这么推断的。他的木瓜脑子只能想到这一步。可我不这么看,我认为这件事另有隐情。这个隐情你或许知道!"山烂石望着方非,目不转睛。

    "我不知道!"方非灰心丧气。

    "是吗?"山烂石苦笑起身,"你如果不说,还会死更多人。影魔已经降临,道者的血将会染红玉京!"他一面说一面买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方非心头惶惑,他的脑海猛的一亮:"隐书!没错,魔徒是冲隐书来的。"他腾地起身,想要叫住山烂石,可是手伸了一半,忽又放了下来。他想起了对燕眉的承诺,这承诺重逾千斤,将他生生按回了床上。

    山烂石的脚步声消失了,房间里格外寂静--就在对面的床上,昨天还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今只剩下一片虚无。生命如此脆弱,而这所有的一切,或许都是因他而起。

    强烈的负罪感压在心头,方非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双手抱头,发出了一声压抑已久的号叫。叫声响彻斗室,听起来十分凄凉。

    方非坐在那儿,发了一阵呆,忽听有人敲门,他一惊站起,以为山烂石去而复返,刚刚拉开大门,门外那人尖叫一声,拧转身子,作势要跑。

    来人是简真,他摆着那个滑稽的姿势,瞪了方非半晌,放松下来:"是你啊!"

    "你来干嘛?"方非皱了皱眉头。

    "那个……"简真挠了挠头,"笑笑不放心,让我来陪你。我呢,也怕夜里说梦话,泄露了大事,所有,咳咳,就来这边住两天。"

    危难关头,大个儿挺身而出,方非十分感动,恨不得给他一个熊抱。

    简真进了屋,张口就问:"方非,你睡哪张床?"

    方非一指:"那一张。"简真扭捏两下,笑着说:"方非啊,我睡你这张好吗?那张..嘿..那个…嘿……"

    他的意思很明白,无非是说另一张床死了个人。经过一阵讨价还价,死了人的那张床留给了方非,大个儿爬上了那张干净清白的大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比起什么魔徒,好吃好睡才是他关心的头等大事。

    简真的呼噜声一阵长、一阵短、一阵粗、一阵细,起初十分吵闹,听久了以后,却又生出了催眠安神的奇效。从熄灯开始,直到起床号响,方非酣然沉睡,连梦也没做上一个。醒来时,简真正在那儿活动筋骨,弄得浑身骨头劈啪作响,看见方非起床,笑着说:"昨晚也奇怪,什么事业没有。"

    方非也觉高兴:"简真,你真是我的秦叔宝……"

    "秦叔宝是谁?"简真瞪大眼睛。

    "红尘里的一位门神,妖魔鬼怪见了他,全都不敢进门。"

    "是吗?"简真摸头得意,"那我岂不是挺厉害的?"方非暗自好笑,心想:"我不是唐太宗,你也不是秦叔宝,看你样子,倒像是程咬金。"

    见到禹笑笑,少女担了一夜的心。眼见两人平安,长长松了口气。他当天换了装束,戴了一道水红色的头箍,秀发向后拢起,显得英姿焕发。照她说,待会要进朱明火宅,呆上头箍,以免考起试来,头发遮住了双眼。

    天试院的房舍大多古朴,朱明火宅身处其中,显得格外华丽,它的梁柱尽是翡翠琅,墙壁均为羊脂白玉,片片屋瓦,全是红玉玛瑙,旭日一照,火光冲天。

    进了火宅大厅,地上全是凳妖。三人招来三只,还没来得及变化,司守拙和钟离焘就走了上来,白虎甲士一指方非的鼻子,劈头就问:"你看到太叔阳了吗?"

    方非耳根发烫,心中一阵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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