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还是摇头。
“只有苍龙人,才能降服神龙!”简怀鲁轻轻叹了口气,“我猜想,方非的元气也许是青色。”
申田田和方非同时开口,一个叫:“胡说八道!”一个说:“我不做苍龙人!”
简怀鲁哈哈大笑,说道:“管家婆,我跟你打赌,赌二十杯虫露酒!”
“十杯!”
“十五杯!”
申田田迟疑一下,拍手说:“好,我赌他是朱雀,你输了怎么办?”
“我赌他是苍龙。”简怀鲁笑了笑,“我输了,一个月滴酒不沾!”
“好极了!”申田田语气尖刻,“这可是一个戒酒的好机会!不过,死酒鬼,你怎么证明他的道种?”
“很简单!”简怀鲁一字一句地说,“我给他开窍!”
“不行!”申田田跳了起来,“那是点化人的事!”
“点化人还没找到,不过……”简怀鲁看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震旦里可不太平!”
申田田迟疑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还得看本人的意思!”说到这儿,她的目光投向方非,“孩子,你愿意开窍吗?”
“开什么窍?”
“就是打开你的灵窍,导引出你的元气。”
“元气?”
“你有了道者之魂,魂魄生元气,元气你也有了,不过灵窍没开,它就流不出来。”
“要元气做什么?”方非心中好奇。
“做什么?”申田田眨眼一笑,“红尘里,你们用墨水写字,震旦里,我们都用元气写字。有了元气,你就能凭空画符,灵虚飞剑,运天地之力,夺鬼神之机。”
方非的心子别别乱跳,申田田说的都是他梦寐以求的本事,他惊喜yù狂,加上酒意作祟,大声说:“好哇,简伯伯,你为我开窍吧!”
夫fù俩对视一眼,简怀鲁笑着说:“过程有一丁点儿难受,你可要稍微忍耐一下!”方非点头说:“我不怕!”
“好孩子!”简怀鲁把洞箫凑到嘴边。
“不是开窍吗?怎么又吹箫?”方非十分奇怪。
“这可是我的独门绝活!”简怀鲁咧嘴一笑,“我要像吹开花儿一样,吹开你的灵窍!”
箫声幽幽入耳,方非的心顿时一跳,身上每根汗毛都随箫声颤动,他的身子好似吹胀了的皮球,又胀又热,又酸又麻,而且伴随一股奇痒。
这感觉又奇怪,又难受,方非哎呦一下,想要跳起,不防申田田伸手将他按住,女狼神低声说:“忍耐一下,过一会儿就好!”
方非难受得说不出话来。耳边箫声渐高,他的身子也随之胀大,可是伸手摸去,肌肤又好端端的,一点儿异样也没有。
这感觉重复了好几次,箫声变得急促起来,方非自觉越胀越大,几乎就要bàozhà,这时“嗡”的一声,他的脑子一空,所有的知觉都消失了--只有箫声还在!若断若续,似在前方招手,他跟随箫声向前,周围都是散漫的灵光,有的像鱼,有的像鸟,飞腾踊跃,生机骀dàng。
他仿佛成了一个胎儿,躺在这一片灵光之海,舒服惬意,漫无目的,渐渐地神志模糊,融化在无边的灵海……
醒来时已是夜深,方非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华盖车的客厅。
“他的胎光窍开了!”简怀鲁坐在一边,抽着香草。
“开完窍了吗?”方非爬了起来,看看自身。
“还早得很呢!”申田田笑着说,“人有三魂七魄,就有十个灵窍,今天只吹开了胎光窍,还剩九个灵窍。慢工出细活,一天吹开一窍就够了,要不然,你的身子可受不了。喏,饿了吧,快来吃饭!”
震灵笔是笔,也是箫,吹出的箫声蕴含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