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了!”
方非转眼望去,四个摩托手十分焦躁,其中一人踢打树干,拼命发泄心中的闷气。
“走吧!”燕眉站起身来,方非忙问:“去找车吗?”
“找车?”少女回头一笑,“找什么车?”
方非一愣:“没有跑车,怎么比赛?”
“你会开车吗?”燕眉问。
方非又是一愣,连连摇头。
“我也不会!”燕眉满不在乎。
“那比什么赛?”方非急得跳了起来。
“小意思!”少女打了个响指,“你就等着瞧吧!”
方非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么取胜。没有跑车,怎么比赛?要想不败,只有耍赖。他一连想了好几个耍赖的法子,好比放出火红飞剑,扎破大公鸡的车胎,要么变出一团大雾,让他走迷了路,一头撞在树上……
正在恶dú幻想,黑暗里灯光忽闪,一瞬间,四辆哈雷从身边呼啸而过,车手冲着两人挥舞棍棒,脸上透出十足威吓。
方非一心拖延时间,慢慢骑了上前,远远望去,吴能俊换了一身银灰色西服,手扶挡风玻璃,身下的野马车铆足了劲儿,bàozhà式的引擎发出可怕的嘶吼。
“晚了无分钟!”公子哥儿一瞅左腕的劳力士表,“小妹妹,下次跟我约会,千万不要迟到哟。”
“下次?'下跪'还差不多!”女道者白衣出尘,从夜色里冉冉浮出。
吴能俊自动忽略背景方非,两眼死死望着燕眉,脸上的笑容半傻半痴:“小妹妹,算了吧,这车不用赛了,趁着还早,我带你去兜兜风!”
“不用赛了?你要认输?”
“认输?笑话!你拿什么跟我赛?”公子哥儿气咻咻一指,“就凭这辆破单车吗?”
“你还不笨!”燕眉拍了拍手,“我就用这辆破单车跟你赛!”
方非的脑子嗡的一声,凭空大了几倍。摩托手先是一愣,接着哄然大笑。
吴能俊瞪着燕眉,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刁嘴咬舌地说:“小妹妹,你在小瞧我吗?”
“我不小瞧你妈,我只是小瞧你而已!”
吴能俊的脸胀成了猪肝颜色,一个劲儿地指手画脚:“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输了不要赖账。”
“赖什么账?呵,我还要好好地处置你呢!”燕眉很露骨地打量对手。
“少开玩笑!”吴能俊两眼瞪圆,鼻翼抽动,活是一头要喷火的恐龙,“你等着!哼,前面有一面白旗,谁先到谁赢。”
“连白旗都准备好了吗?你还真识相啊。本姑娘一向宽大为怀,投降不杀。”
“宽大个鬼!”吴能俊一蹬油门,跑车疾shè出去,一眨眼,消失在弯道的尽头。
方非望着尾烟发愣,冷不防头顶一痛,燕眉锐声催促:“呆头鹅,还不快追?”方非满头雾水:“可,可……”
“可你个大头鬼啊,想输是不是?”少女有点儿生气。
方非只好蹬车向前,摩托手大声嘲笑,手舞棍棒,不时来捅他的双腿。方非左躲右闪,急的满头是汗,四人见他狼狈,笑得更加开心。
这时单车跳了一下,好似绊着石头。方非稳住车身,猛可发现,踏板轻了许多,他随意蹬踩,不经意间,耳边的嘲笑声越去越远。
方非只觉诧异,回头一看,哈雷车正在由大变小;低头再看,老单车轮转如飞,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驰向前。
四个哈雷小子愣了一下,跟着哇哇怒叫,大力踩踏油门,一个个恶形恶状,恨不得撞烂前面的单车。
方非又吃惊,又迷惑,还没想通发生了什么,耳边传来低沉的吟哦声--
“五里众生云雾深堕……”
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