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白落梅抬手搁到沈肃肩上,压了压,不让沈肃翻脸,自己却是沉下脸说:“江老爷,江姑娘种什么因,自然结什么果,与人无尤。”
江西腊面无表情看着一脸严肃的白落梅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整个人都和蔼起来,他笑说:“落梅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做事这般沉不住气可不行。行啦,你与沈先生帮我找到若雪后头躲着的人就好,大恩不言谢。”
沈肃目光凌厉起来,不过他很好地垂下眼,端了茶一口一口地喝,倒是没叫旁人觉出来。江西腊这老狐狸,明显是想要先搞定江若雪私通之人,等事情解决了,白落梅怕也惹来一身腥。沈肃放下茶杯,手指拨弄着杯沿,心里百转千回思量着当如何留一手,以防万一好。
白落梅和江西腊对沈肃内里的波涛汹涌一无所觉。
“在商言商。”白落梅开始谈起了生意,“江老爷,按说我们与江姑娘这事无半点关系,总不好白出力是不是?”
江西腊脸生硬了下,很快笑容满面说:“说的对。五十两,若做得好,事成还有重谢。”
他也不怕沈肃和白落梅跑了,直接掏出银子来,推到白落梅面前,“先收银子,后办事。落梅,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白落梅收好银子点头:“江老爷,放心。”
江西腊问:“何时动手?”
沈肃抬眼说:“等落梅这次跑商回来,这几日先放出风去,总要让对方被逼几日,否则兔子不急,怎么跳墙。”
白落梅点头:“定安说得对。”
江西腊心思一转,明白是怕事成之后,自己对他们动手,白落梅没了自己这么好的跑商路子,确实聪明,知道抓好处。
“行,那我就等你们消息。”
说着就起身跟他们告辞去继续处理铺子里的事情。没两天要带货出门,事情很多,不能耽搁了。
人一走,白落梅就把刚到手的银子全塞给了沈肃,喜滋滋地说:“你拿着,一会儿我避开江家耳目,找江若雪,说她拜托定安你的事,你答应了,她不是要给你银子做谢礼?我一会儿就把谢礼拿了。”
沈肃看向白落梅,提起银子,你怎么就精明了?之前还是个以为我喜欢江若雪的傻子!
李春花顾忌着白落梅去了,沈肃定是心情不太好,张了张嘴没继续问。但又想想王三婶那得意又硬说是借住的嘴脸,不死心说:“落梅走之前,就没把他家东西给你保管?银子什么的,他总不能都带着,多重啊,也不安全。你说他要都带着,白白便宜了劫匪肃儿,你好好想想,落梅真没交代过你什么?”
沈肃扫了李春花一眼:“娘”
老被拒绝,李春花不高兴了:“我听你的,不要白落梅的银钱,那是他活着,这会儿他死了,还不能拿点东西了?要知道,当初他小的时候,可没少吃咱家东西。再说了,咱们不要,还不是便宜了王三婶一家。依我看,落梅定是不愿意叫他们得了好去,就是到了地下,那也是不安生的。”
“娘,黑豆腐昨儿让人捎信回来,他没事。遇上劫匪的,不是黑豆腐他们。“沈肃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下。
李春花一听,失望得很,嘀咕了句:“怎么就没事呢。”
沈肃也不指望李春花改得多好,直接说:“娘,我听说王三婶他们家占了黑豆腐房子,要拿来给扬子成亲用?“
“可不是吗!”
李春花一说起这事就心肝疼,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似地,“昨儿你白三叔带着人把落梅家门锁砸了,说是找不到钥匙了,等落梅回来再说。哎,这村里早传开了,说落梅被劫匪杀了,他们就是想着落梅回不来了”
这么一说,李春花又高兴起来,“你说落梅没事,哈哈,那可就有热闹看了,看他们家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