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恐怕要坏事。”白落梅忽然想到,忍不住担心。
沈肃说:“若她说了,你就顺势说担心家里提早回了,本就是江西腊不占理,他不会说你什么,还会解释之前说你被劫匪杀了是误传。若她没说,刚好,趁着你不在青石镇,把流言传出去,到时传得有鼻子有眼,想牵扯到你身上也牵扯不过去。”
白落梅想了想,没想到有什么遗漏的,干脆走一步看一步,揣上纸张,趁着夜色出去张贴。沈肃跟着一道过去,早些贴完,以防万一。
一拉开院门,果子正蹲在门槛上,听到声响,仰头看过来去,可怜巴巴的,像被主人丢掉的小狗,她吸了吸鼻子说:“先生要去张贴文章,是帮小姐,我留下来帮忙。”
沈肃觉得自己大概有点坏,蹲跟前的毕竟是个小姑娘:“我与黑豆腐二人贴这些绰绰有余,果子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毕竟夜深,一个姑娘在外头实在不安全。”
“我不缠着先生,只想帮先生忙。”果子睁着杏眼,脸上还带着稚气,却自有固执。
沈肃皱眉:“不用了,果子姑娘请回吧。”
说完不去看她,喊了白落梅一声,快步走进夜色之中。
白落梅看沈肃情绪不高,手掌压在了他肩膀上,很有力量。他知道沈肃不愿果子帮忙,是怕她日后知晓关于江若雪的流言是她亲手贴出去的,定会怪责自己。沈肃到底不是那等能硬下心肠,利用旁人之人,特别是那叫果子的,暂时对沈肃都透着好意。沈肃会出手对付之人,皆是对他或自己心怀不鬼之人。
“从前,我时常忧心,倘若我不在,你会受人欺侮;近来,我又担忧,你心怀怨恨,失了平和。这会儿,我才觉宽慰,定安到底还是定安,不偏不倚,也不懦弱无为。我想沈老真厉害,定安若是为官,定是能为天下请命,不会为世间污浊迷眼。”
沈肃沉默。他想说:“黑豆腐,这不值得欢喜,这是踩着你前世的命换来的,而我也不是你看到的模样,但凡果子有一点不对,我也已然想好了千万种对付之法。我没有平和,只是”
“念书的事先放放,我们祖祖辈辈都没书念,也过下来了。”白老根觉得烦,还真以为泥腿子里能出秀才呢,认识几个字,能去镇上做工也就不错了,“如今最紧要的还是刘虎大,那可是个差点打死人的,沈肃把地卖给他,这是要我们死啊。”
“那是你们三家的事,你们老实还了地不就没事了。”
“就是,还是先说先生要走的事,先生要是走了,其他村的人还不做梦都能笑醒,这肯定不行。”
“还有束脩,也要找先生好好谈,万一传出去,以后还有哪个先生愿意来咱们白村。”
吵吵嚷嚷的没个消停。
村长也烦得很,皱眉说:“都闭嘴。”等村民好不容易都安静下来,这才开口训说,“要不是你们这些眼皮子浅的,为那点束脩丢人,事情何至于此。还有白老根c边丽c白福c白贵,你们占着人家的地,人家要收回,本是天经地义,你们那样干成什么样子。”
“村长,如今还是先想想法子。”有脑子好算清楚的好声与村长说。
“是啊,当家的,这会儿也不是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的时候。”村长婆娘被事先拜托过,加上看着村长在气头上,怕他气坏了身子,忙开腔帮忙。
村长瞥了自家婆娘一眼,警告意味很重。村长婆娘也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个,但都是亲戚实在说不过去,被自己男人警告了,也算是有个态度,于是起身忙活着给倒茶去,不掺和。
村长这才开口说:“我与三叔公商量过,由村里公中出钱,让小肃c落梅一道上京考试。小肃要种地,也是家中实在没钱,又不愿意用落梅的银钱。”
“这个好,沈肃用了村里公中的钱,那就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