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压根不能买下这些话本?是不是她与外头的人勾结,害了小姐?”
沈肃看向管事,大概,管事这种乌七八糟的话本也没少看?
江西腊见沈肃不说话,只顾着跟白落梅翻看那些话本,也觉得古怪,忍不住问道:“可有不妥?”
沈肃与白落梅相视一眼,两人皆是点了点头。沈肃说:“这些话本皆是小姐与书生或才子的故事”
江西腊和管事一脸茫然。
沈肃回头问果子说:“我若是不曾记错,果子姑娘是不识字的,可有不对?”
果子想了想,这好像没什么关系,点了点头说:“我与小姐去说书先生那儿听的故事,说书先生每每说完一本书,就会出一本话本,小姐与我便会买下话本,留作纪念。”
“江姑娘与那人是在你们听书的时候认识的?”沈肃问说。
果子一下子愣住了,怎么会猜到的?
沈肃笑说:“那便是了。江老爷不妨去说书先生那问问。江姑娘与果子姑娘会去的,且讲这些书的,怕也只一个茶楼,据说那里皆是姑娘家,偶尔出现一个读书人目光的男子,怕是十分显眼,去问上一问也便知道与江姑娘私通之人是谁了。”
果子震惊:“先生?不行,不能去。”
怎么办?要是他们知道了姑爷是谁,姑爷肯定要生气的,那样的话会害了小姐。
江西腊一看果子样子就知道被沈肃猜中了,也不管这会儿那说书的地方开没开门,当即就派了人去找。江若雪喜欢听话本,在哪里听,这在江家还真不是秘密。
人派出去了,但那人既然敢带着江若雪一起,定是跑了,知道人最多拿捏住他家人不过这也够了,等放出风去,江西腊不信那人不回来。
果子爬过去一把抓住沈肃的衣服,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说:“先生先生,不行的。姑爷要是知道了,会生生小姐气的小姐”
姑爷?江西腊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沈肃叹了口气,指着那堆江若雪的东西,对果子说:“果子姑娘,话本里书生尚且会给小姐送些小物件,聊表心意,你那姑爷呢?还是说江姑娘全带走了?恐怕是压根没有。之前江老爷意欲将江姑娘嫁给黑豆腐,江姑娘这般急,难道不曾与你那姑爷提过?你那姑爷又是如何说的,才逼得江姑娘一个姑娘家出来寻我?更何况,女子名节这般重要,镇上流言四起,你那姑爷愣是不曾出头说个半个字,如此之人,岂是良配?”
果子摇头:“不会的,不会”
沈肃捞起一本话本,翻开,指着后头几页说:“果子姑娘怕是没看过这些话本里故事结局。这个落魄书生,拿着张家小姐的银钱上京赶考,屡屡不中,后来遇见相府千金,一朝入赘,飞黄腾达。其他话本结局莫不是如此。你当说书先生为何不说?不过是江姑娘爱听好的,说书先生要赚银钱,岂能说不好的。”
果子彻底懵了,怎么会呢。她伸手抢了话本,盯着话本看,忽然泪流满面,豆大的眼泪落在话本上,她不识字!
这还没完,沈肃继续“插刀“,他说:”果子姑娘,你与江姑娘常去听书的地方,可有别的书生出现?没有。为何没有?不过是读书人忙着读书,忙着考试,谁会去听书?去听书,不过就是算准了江姑娘会出现。你那姑爷一出现,就不是个好人。”
果子不愿信:“先生也不读书”
沈肃微笑说:“家贫,无以为继。”
果子炸了眨眼,眼睫上全是泪。
沈肃浑不在意,冲白落梅笑了笑,然后继续说:“果子姑娘,江老爷的侍妾众多,江老爷可曾让她们自个儿花过自个儿的银子?那江姑娘与你姑爷呢?书里常说,若对一个人好,那就把银子全给她花,这话还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