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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梅即便只能单腿蹦跶了,也不妨碍他倏地闪到沈肃面前, 把人护在身后, 盯着王三婶的目光阴寒。大有她敢动一动, 就废了她的架势。沈肃拉扶住人,心神警惕,别突然冒出谁了, 伤了人去。
村长也是脑袋大了,赶紧过去劝了:“我说白三家的,你可别再掺和了, 再打起来还是赶紧帮杨子还有白三请个大夫瞧瞧才是。”
围观村民也“不甘寂寞”。
“是啊, 是啊, 还是要看证据的。”村民中不信的还不少,毕竟这事白杨这么干没道理啊。
“那可不一定。”不乏有人信,还帮着补上理由了,”沈先生不是才把他们从白落梅的屋子赶出去吗?虽说占了人五十两银子, 但亲事据说是吹了。这选好的吉日都过了,三叔家可没半点先头要办喜事的动静。”
“吹了?怎么吹的?”
“我听说”
村民忽然热热闹闹地讨论开来。
白杨气得快爆炸了, 双手疯魔地挥动着, 配着他的猪头脸, 冲着白落梅和沈肃过去。那模样,村民还真被吓住了, 连连退开, 老实闭上嘴巴, 这疯了的,可别看个热闹再伤着自己。
“放你娘的狗屁!”白杨道,“我没通风报信。你害得我亲事黄了,我还没跟你算,你倒好,先凑上来,贼喊捉贼”
沈肃死死拉住蠢蠢欲动的白落梅,压低声音说:“他们家拿了我五十两银子,我让他们黄了亲事,连名声都坏了,日后说亲也困难,是咱们赚了,你老实呆着。”
白落梅一听,再看白杨被揍的那猪头样,突兀的觉得两厢对比,有些心虚。但不妨碍他虎着脸,威慑四方。
白杨红了眼:“都是你,沈肃都是你,你害得我亲事黄了,还害了村里,引来刘虎大,你都是你,你是村子的祸害”
沈肃冷笑道:“倒打一耙说的就是你。你亲事黄了,是你自己没本事!连成亲的房子都没有,还想抢黑豆腐的,被我赶走了,成不了亲,这都怪我?你怎么不说你长得丑,也是我害的?”
“哈哈哈”村民看得是津津有味。
沈肃懒得跟他家掰扯,干脆肃容道:“别说我冤枉你。你要证据,我告诉你。我当初把地卖给刘虎大,他给的银子是北边来的足银,上头有北边记号,刘虎大与我说过,他手上就那么二百两是才收回来的,整个青石镇旁人没有。我从那二百两里拿了五十两与你家,而你通风报信,为了不让刘虎大说出是你,给了不少银子吧?”
白杨死盯着沈肃,拒不承认。
沈肃继续说:“这有北边记号的银子,我后来又在镇上江家见到了。听说刘虎大好酒,此番跑商回来,江家弄回来不少好酒。你说我给你的有记号的银子,怎会到了江家手上?自然是刘虎大买酒花用了,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就那二百两,也许旁人也收到了呢?还有刘虎大许手里还有银子的呢,对着你不过是随口一说。”白杨狡辩道。
沈肃说:“我有个习惯,从我手中出去的银子,我会添上一个记号,世上有北边记号和我做的记号的,只有你手上那五十两银子。”
白杨张口无声,咽了一口,周遭目光让他觉得难受得不行,就像那日兴致勃勃揣这五十两银子去王家村找王宝玉。谁知被王宝玉家几个兄弟打出来,还当着王家村人的面好生奚落一番,说王家村都传遍了,他们家为了成亲强抢断了亲的兄弟房子,还耍赖坑走了沈先生五十两银子,来办亲事。彼时,那些人瞧热闹的模样跟这会儿简直是一模一样。
“沈肃”
白杨忽然大喝一声,然后控诉说,“都是你,都是你。对,是我通风报信的,凭什么,凭什么你要坏了我的亲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