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回白村,陪你娘?”
沈肃觉得要不是黑豆腐有伤在身,他一定揍他一顿。
果子听了更难过,眼眶通红,却还是微笑着道:“不行的。我只是果子,一个被买回家的下人,不是小姐,没卖身契,我哪也去不了。其实也好,死了死了的的话,我想去哪就去哪,也不用伺候人”
沈肃和白落梅都被说得心神黯然。
在周朝,签了卖身契的,被发卖还是被打杀,全凭主人家高兴,闹成这般局面,果子没可能活着离开江家。这会儿让果子与他们一道留在柴房里,不过是杀鸡儆猴。
果子勾勾手指,叫沈肃过去,告诉了沈肃几个从前跟着江若雪和陈义璋去过的地方,叹息着说,希望沈肃能救江若雪,然后她果子便是死在这柴房,有沈肃陪着,也了无遗憾。
这边愁云惨淡,江西腊那边也不见得高兴。
青石镇不大,江西腊派人散布消息,说陈义璋拐带江若雪,又扬言扣下了陈家父母,一日不见江若雪就砍陈家父母一条胳膊。
如此嚣张行径,成功引来一群书生闹上江家,说什么的都有。有愤恨江家祸及父母的,也有怪责江若雪水性杨花勾引读书人的,更有想趁着这事,好生抒发一番,借机出名的,青石镇一时好不热闹。
而陈义璋的名声在青石镇也彻底臭了,莫说屡考不中,日后怕是考都不能考了。
声势这般浩大,江西腊得意地让管事特意来知会沈肃一声,形容了一番热闹场面,道是不用到晌午,陈义璋必然冒头,江若雪马上能回来。
沈肃一把抓住管事,咬牙切齿道:“你们这是在逼死江若雪!狗急跳墙,陈义璋若是绑匪,肯定撕票。你们马上找人救果子,我帮你们救江姑娘,救不出来,我拿命赔你们!”
“黑豆腐没事。”沈肃早知道王三婶一家是知道了镇上的传言,但闹得整个白村都在传,这倒是没预料到。
李春花顾忌着白落梅去了,沈肃定是心情不太好,张了张嘴没继续问。但又想想王三婶那得意又硬说是借住的嘴脸,不死心说:“落梅走之前,就没把他家东西给你保管?银子什么的,他总不能都带着,多重啊,也不安全。你说他要都带着,白白便宜了劫匪肃儿,你好好想想,落梅真没交代过你什么?”
沈肃扫了李春花一眼:“娘”
老被拒绝,李春花不高兴了:“我听你的,不要白落梅的银钱,那是他活着,这会儿他死了,还不能拿点东西了?要知道,当初他小的时候,可没少吃咱家东西。再说了,咱们不要,还不是便宜了王三婶一家。依我看,落梅定是不愿意叫他们得了好去,就是到了地下,那也是不安生的。”
“娘,黑豆腐昨儿让人捎信回来,他没事。遇上劫匪的,不是黑豆腐他们。“沈肃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下。
李春花一听,失望得很,嘀咕了句:“怎么就没事呢。”
沈肃也不指望李春花改得多好,直接说:“娘,我听说王三婶他们家占了黑豆腐房子,要拿来给扬子成亲用?“
“可不是吗!”
李春花一说起这事就心肝疼,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似地,“昨儿你白三叔带着人把落梅家门锁砸了,说是找不到钥匙了,等落梅回来再说。哎,这村里早传开了,说落梅被劫匪杀了,他们就是想着落梅回不来了”
这么一说,李春花又高兴起来,“你说落梅没事,哈哈,那可就有热闹看了,看他们家能得意多久。”
沈肃对李春花在屋里就原形毕露,一去外头就端沈夫人架子这一行为很是头疼,也只能随她去,他说:“娘,落梅去跑商前,帮家里一应东西都交代于我,叫我帮着看护。这人还在,房子被占了”
“什么!”李春花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平日里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