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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肃扫了李春花一眼:“娘”
老被拒绝, 李春花不高兴了:“我听你的,不要白落梅的银钱,那是他活着,这会儿他死了,还不能拿点东西了?要知道,当初他小的时候, 可没少吃咱家东西。再说了,咱们不要, 还不是便宜了王三婶一家。依我看,落梅定是不愿意叫他们得了好去,就是到了地下,那也是不安生的。”
“娘, 黑豆腐昨儿让人捎信回来, 他没事。遇上劫匪的, 不是黑豆腐他们。“沈肃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下。
李春花一听,失望得很, 嘀咕了句:“怎么就没事呢。”
沈肃也不指望李春花改得多好,直接说:“娘,我听说王三婶他们家占了黑豆腐房子, 要拿来给扬子成亲用?“
“可不是吗!”
李春花一说起这事就心肝疼,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似地, “昨儿你白三叔带着人把落梅家门锁砸了, 说是找不到钥匙了, 等落梅回来再说。哎, 这村里早传开了,说落梅被劫匪杀了,他们就是想着落梅回不来了”
这么一说,李春花又高兴起来,“你说落梅没事,哈哈,那可就有热闹看了,看他们家能得意多久。”
沈肃对李春花在屋里就原形毕露,一去外头就端沈夫人架子这一行为很是头疼,也只能随她去,他说:“娘,落梅去跑商前,帮家里一应东西都交代于我,叫我帮着看护。这人还在,房子被占了”
“什么!”李春花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平日里她拿白落梅一点东西,王三婶就出来蹦跶,只要王三婶不好,李春花就高兴,立马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爹生前可一直这般说的。既是落梅交代了你,你自然要好生帮着看护。娘跟你一道过去,你王三婶家可都是不要脸的货,你斗不过他们。”
说完也不用沈肃,雄赳赳气昂昂地就急忙往白落梅房子那边跑。
听说白落梅没了,白三叔带着几个白杨还有几个村里的亲戚早就在白落梅房子那边忙活开了,恨不得一天就把房子改成新房,好赶上白杨的亲事,忙得是热火朝天。村长去劝了几句,但有村里辈分最高的三叔公震在那里,村长也没法子。
白落梅房子离村口很近,是回村出村的必经之路。沈肃回来时,特意戴了斗笠,白三叔一家又正忙着,也就没注意到。
白杨倒是扫到一眼,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到底不放心,寻了王三婶说:“娘,刚我像见到沈肃回来了。”
说起来都是一个村的,但白杨见沈肃的机会还真不多,沈肃整日里不是在学堂就是在屋里读书。也就之前白大力入赘那会儿,一天能多见沈肃几回。所以刚刚就那么匆匆一眼,还真认不出来。
王三婶眼皮子跳了下问说:“真的?”
白杨又不确定了。
不过不待王三婶细问,李春花和沈肃就到了。
李春花那叫一个得意,腰板笔直,一条帕子捏在手里,掐一手兰花指,像极了侯门高院里出来的老太太。她不乐意跟王三婶说话,直接喊了她当家的:“白三,快叫人都别忙活了,肃儿得了落梅捎回来信,说是过几日便回来。这回跑商带了不少东西,这不,特意叫肃儿先回来,帮着把屋里扫扫,肃儿哪里懂这些,我就跟着过来了。你们扬子呀,怕是不能在落梅这儿办亲事了。”
王三婶横身站到白三叔前头,故意不去看沈肃,指着李春花说:“我说李春花,你眼红我们家,大家伙都知道。再说了,这落梅的屋子,杨子可是他兄弟,借个地方给杨子怎么了?要你一个姓沈的外人来指手画脚!”
李春花用帕子掩着嘴,呵呵笑说:“啧啧,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要说起来,落梅这房子给阿猫阿狗住,也不可能给你家住,谁不知道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