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尚看着梁懿,有些讪讪说道:“唔,姐姐拒绝了。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姐姐,人家本来就跟我们不熟。我今天...”
梁懿听阿尚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跟他说了一遍经过,在阿尚说爬人家窗台时,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显然,对阿尚的不走寻常路表示无语,但听完却是问了一句。
“她在房里也带帷帽?”
阿尚听公子发问,先是有些懵的回道:“对啊,嗯?对啊!姐姐在自己房里还带帷帽…”
阿尚也觉得奇怪,如果在外面是为了避嫌,那在屋里是作甚?姐姐长的应该不丑吧,还是就像她那天说的,天性怕生不喜见人。唔,这…不合常理。
“无音…”梁懿声音清冽的喊了一声。
“在。”
不知从哪跳出来一青年,身穿竹青色锦衫,面容斯文俊秀,在离梁懿三步之外,躬身听令道:“公子。”
“去查下言府…”
无音收到指令,迅速退下。
阿尚看着无音来去匆匆的身影,觉得很是同情,刚收拾完齐家那个老管家,又被公子派去查言府了。果然还是像自己这般,少年不知愁的最好!
梁懿静静的站着,在心中思量。
他本是听从师命,出谷抓人。但现在看来,外面有一些人,是需要他清理一下的。首当其冲的,是江湖公敌“煞鬼”的爪牙巴冥,还有与之为伍的齐府…
言府的思静阁中,有一清脆的女声,已经叽叽喳喳,说了好一会功夫了。
“小姐,那人好不知理,本来我还觉得他家公子相貌不凡,像是个世家公子。现在看来,是我高看了,居然还敢爬小姐的闺房窗台,真是离经叛道!”
屋里一人坐在,一人站着。
站着的义愤填膺,坐着的轻松闲适。
恬儿在阿尚离开后,就一直在言蔚儿旁边诉说着,对阿尚和梁懿的不满。这事不能怪恬儿,恬儿是个喜欢循规蹈矩的人。
这辈子,除了听过采花贼探女子香闺,再没见过哪个男子爬姑娘家的窗台了,并且阿尚还说是,听令于自己公子的意思。让本来对梁懿期望颇高的恬儿,对其形象一落千丈。
言蔚儿倒觉得无所谓,青天白日,正是午时。
这个少年目光清澈,不似奸佞之人,举止更像江湖人士,不拘小节。只是,他家公子会寻她帮忙,是万万令人捉摸不透的,萍水相逢...的人。
言蔚儿笑的随和,眼眸深深。
低头抚弄着裙摆,绿衣裙上绣着海棠图样,整个人看起来娴静文雅。显然,完全屏蔽掉了恬儿的碎碎念,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境界。
言蔚儿可以在府里几日不出门,言成双可就闷坏了。
想着好几天都没去看张旭和长沣了,便从汾香酒楼买了两坛“梦不醒”去了衙门。
进了衙门,跟当值的衙役都打了个招呼。询问了张旭俩人的所在,找了好久才找到俩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在旮旯角里呆着,面色严肃,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言成双把左手提着的梦不醒,往二人所在处一扔,长丰最先反映过来,双手去接。抱个满怀,酒坛里的酒水相互冲撞着,发出“咕咛咕咛”的声音,隔着酒塞都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张旭抬头一看,言成双一副笑得正欢的模样,有些无奈。
“我的少爷啊,你可吓死我了!”长沣抱着酒,瞪大他的细眼,语带惊吓的说道。
“怎么了你们俩,一个个反应都这么迟钝,亏我扔过去的是酒,要是暗器你们要怎么办?”言成双挑眉看着俩人,促狭说道。
张旭和长沣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言成双本是笑着的,但看兄弟们神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