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迟。

    苏小米站着没动，招呼他：“顾一凡，你上了电视。”

    顾一凡转头看了下，眼色沉了点，按熄了屏幕。

    苏小米又笑：“怎么，保密工作没做好”

    顾一凡伸手捏她的脸，被她后退一步避开了。“你真笑假笑”他问。

    苏小米打开壁橱门，找了件棉布衬衣，窸窸窣窣套在毛衣上：“有些冷。”

    她回头解释，语气平稳：“真笑。”

    顾一凡辨析她的神色，她却低着头慢慢走回来，像是沉吟的文人。

    等到抬头时，已经说得很肯定：“顾一凡，那个是盈盈吧”

    顾一凡总算看到她沉静的眼睛了，想了想回答：“是的。”

    “你知道被人算计了”

    顾一凡突然伸手摸摸她额头，有些惊讶：“小米儿，你借尸还魂了”

    苏小米拍下他的手，侧过头：“大病了一场，醒过来脑子清楚得很。我现在今非昔比，你以后小心点。”

    “我小心什么”顾一凡兴致勃勃地问，凑过嘴啃到了一口。

    苏小米用袖子擦脸，皱着眉：“我变清醒了，你当然要倒霉以后我哪有这么好糊弄。”

    事实证明，她说的不是假话。她分析出了盈盈背后的隐患：“你也经常来看我，只盈盈那里曝光，只能说明有人在故意泄密，我想那人不是盈盈就是你手下。如果是盈盈，你的麻烦更大。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针对你，这些又是不讨好的事。”

    她并非危言耸听，也并非突然转性。

    20岁之前，她过的就是开心明朗的生活，头脑清晰口齿伶俐。

    遇到顾一凡之后，患得患失，像是卷入了黑洞，天天被烦心琐事缠住，精力过多分散到方方面面，她难得舒展心情。

    就像贝贝说的，只要不提起顾一凡名字，她绝对是松软无反应的一个人。

    现在她想解脱，至少得通过自我调整达到轻松。

    顾一凡察觉到了她的变化，追问：“你没事吧”

    苏小米已经回到他的府宅里，不厌其烦地回答：“我很正常，你去忙吧。”

    顾一凡没走，安静看她伏案临摹人物，过了会才强调：“说了孩子不是我的。”

    “知道。”

    “祝荣接走了盈盈。”

    “你威胁了祝荣”

    顾一凡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只会做坏事。”

    苏小米已经知道了孙府倒台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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