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显佑伯像个愤怒的狮子,扯着脖子对易仙翁喊着,虽然他很愤怒,但是他的两只手往吧台拍的时候却很小心也很轻。 桌子已经满是裂痕了,如同他再用力,只怕吧台的面要彻底碎了。
“不赔。有招想去,没招死去!”易仙翁端着酒杯,轻描淡写地说道,那样子及其自然,好像他什么都没做,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易仙翁,你个大疯子!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们地府没招你没惹你,你这可是干啥啊。这可都是我私人的财产啊,你让我下半辈子可咋活啊。”显佑伯开始说话还怒发冲冠,可说了没两句变得凄凄惨惨,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面对易仙翁这样的怪物,打?肯定是不能打,因为根本打不过,既然打不了,只能博同情了。
这一情况在遇到碰瓷的时候经常出现,警察没来的时候,气焰嚣张,咄咄逼人,挥舞拳头要钱,警察一来,躺地起不来,痛哭流涕,惨叫不停。尤其是一些啊,再次强调啊,只是很少很少的一些老年人。
“把打了我儿子的人交出来。今天的事儿,我不追究了!”易仙翁说话的口气,那像是他的夜总会被显佑伯的人砸了,他向显佑伯要人。
“你儿子挨打了,你应该找他家长啊,你也可以报警啊,你找我□干啥。我又没打你儿子,我连你儿子是谁都不知道,你把我祸害成这样。”
“土地,黄巾力士,你们俩过来!”
纵然苟云宝和黄大力百般不愿,可是不敢不听易仙翁的话,两个犹豫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手拉手走到显佑伯的身侧靠后,一方面是保持对显佑伯这个顶头司的尊重,另一方面,有显佑伯可以挡着,起码能更安全一些。
“土地是你的人,你问他!”易仙翁说完便转过身,专心地酒,把后背给了显佑伯,不再和显佑伯交流。
显佑伯一听易仙翁让他问土地,脑袋“嗡”地一声,他把苟云宝提到面前:“你别告诉我,是魏猛干地!”
“好好像是他!我还没问清楚,可是感觉像!”
显佑伯把苟云宝一丢,转身想和易仙翁解释,可是易仙翁背对着他,他跑进了吧台,站在服务员的位置:“易道长,这件事您冤枉我们地府了,魏猛不是我们地府的人,他做的所有,所有的一切,和我们地府都没有关系。”
“他不是给你们打工吗?企业负责制,我只能找你们。”
“没有没有,他没有给我们打工。我们现在地府的组织机构都已经很臃肿了,十殿阎罗都在积极进行精兵简政,把很多权利都下放到地方了,目的是为了防止人浮于事,我们怎么可能还雇佣一个人干活呢。”显佑伯连忙摆手,这个时候一定要和魏猛划清界限,绝不能让这个大麻烦沾到身。
“这绝对是真的。”李哪吒从棚顶里把头摘出来,轻飘飘落在显佑伯的旁边,一边清理头的尘土一边道:“现在他们地府的财政问题老严重了,地方债频发,阎罗为这事儿愁地直薅头发,头发都快薅没了。关键还是地府不允许私人开发房地产,不然没那么多事儿了。卖几块地,搞着拆迁,棚户区改造,哪都能弄来钱。”
黄大力朝李哪吒使了个眼色,小声地道:“注意尺度。小心说话。容易被屏蔽!”
“魏猛打我儿子的时候,有两个鬼差在场。”
显佑伯盯着苟云宝,苟云宝忙道:“可能是大蓝和大绿他们俩,您不是让他们跟着魏猛,怕他闯祸嘛!”
“跟着!跟着!这两个完蛋的玩意,跟着魏猛咋还能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显佑伯着急火,可又无可奈何,有他地府的鬼差在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彻底撇清关系,看来今天的损失是没处讨要了,只能认倒霉。
“显佑伯,咋回事啊?”李哪吒见显佑伯垂头丧气,把他拉倒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