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口气,退出来,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有时候自作多情不可怕,可怕的却是对方是圈子内的人,不管你乐意还是不乐意,大事小情都会知晓。不知情者这样一遍一遍的刷存在感,那方尴尬,这方心烦。
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赵云亭突然想起来李景鸣这个人来,想起来好几年前李景鸣拍着胸脯给她保证。
他说,赵云亭我今天就把话搁这,我追不上你我就去吃翔,我吃一卡车翔。
她怎么就忘了问问他,那一卡车翔呢,吃了吗?
李景鸣最近忙的不可开交,钱也赚了不少。晚上应邀赴宴,那也是三求四请才露了面。
对方心里咒骂他拿乔充大爷。但嘴上却仍旧陪笑脸,好菜点着,好酒伺候着。
酒桌上不谈合作,喝高兴以后自然好说。这本是不成文礼节,而对方却一提再提。
李景鸣留着面子,但也提了两句:“这种事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得慢慢来,我就算一时兴起,立马给了曲总什么保证,咱们空口无凭,也做不得数。”
对方却不知足,“李总,这个事情怎么说好呢,价钱方面,咱们还得再商量商量,我这边的状况,你也清楚,我也不想做什么隐瞒。”
李景鸣有些不悦,拿起纸巾抹了抹嘴,脸上似笑非笑,含沙射影地说:“老曲啊,你说咱们是不是存在地域差异?你看我一直都忘了问了,您是哪里人来着?”
“齐宁。”
“哦——”他点点头,“那距离这边也不远,可我怎么觉得,咱们这风俗礼仪可差远了去了。”
曲中军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琢磨,这李景鸣突然提这个,是什么意思?什么暗示?
李景鸣说到这里便住嘴不再说,拿起筷子慢悠悠吃菜,吃两口又叹:“这能避开公司一堆事务好好吃个饭,也实属不易。”
曲中军瞬间明了,赶忙端起一杯酒,笑说:“可不是,冲着这份不易,说什么也得干一杯。”
李景鸣没推辞,碰杯喝了。他深知,对方要是想要你喝酒,那是什么理由都找的出,你低头拍死个蚊子,他也能说蚊子少吸了两滴血,可喜可贺,值得干一杯。所以,脸皮厚嘴皮薄,别人敞开喝,而脸皮薄嘴皮厚,那就得自己敞开喝。
一场酒喝到一半,李景鸣也算摸清楚曲中军这次的态度,他懒得应付,软的不行也只能来硬的。
曲中军这边的秘书安排妥当,走过来附耳说了两句。他便招呼李景鸣,说待会儿安排了更有意思的去处。
李景鸣怎么会不晓得,于男人而言,什么是有意思,什么是没意思。不过他现在没兴趣,有兴趣也不能被对方瞧出。乐子自己也可以去寻,更没什么稀罕。
遂收了笑,淡淡地说:“我也不跟曲总说那些有的没的,咱们都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人原本这些是打算明天会议室正式谈的,可是曲总刚才一直问,我猜着你也是急性子的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价位,既然是定了,那是没有更改的可能,我向来这样,不多要,不降价,保准您不吃亏。”他两手一伸,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曲总也别白忙活了,您要是觉得行,那咱们什么地方都可以去玩,我请。您要是觉得吃亏,那咱们趁早散了场子,也免得曲总多破费。”
曲中军没想到李景鸣说这么直白,一时没做出反应。原本紧挨着,只限于俩人的谈话,却因为他异常的表情引来关注。
场面突然安静,多处视线投过来。
李景鸣轻咳一声,摆手说:“各位该吃吃,别愣着啊。”
曲中军这才觉出自己失态,换了副表情,“可不是,别愣着,也别客气。”
说完冲服务员招手:“姑娘,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