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害怕了起来,他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怕再也见不到父母一面。他不敢再耽搁时间,立马提起真气,凭着记忆,飞快的跑向村庄。
黑山老祖将他掠来这山洞的时候也并没有打晕他,他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去强化记忆去记住心中家乡的位置。
凭自己这几年在周围转悠,早就推算出了家乡离这山洞,最多几百里,此刻他修为全开,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应该还能来得及在禁制发作之前看看父母。
小虎跑出去了没一会,一股股强烈的剧痛就袭上了整个身体。“啊!!!!”小虎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看来是这黑山老祖已经跑出了五百里范围,禁制发作了!不,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一定要回去看看父母!”
小虎发了狠,红了眼睛,他强行忍住身体无时不刻传来的剧痛,提起真气拼命的朝着村庄跑去。时间在此刻仿佛过的很快,又仿佛很慢。
小虎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只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强烈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身体仿佛被无数猛兽撕咬一般。
不过每每在小虎要坚持不住,失去意识之前,体内那道血色真气都会放射出一股股暖洋洋的能量,疼痛似乎在此刻都被压制了很多。
凭借着体内这道血色真气的支撑,小虎咬紧牙关,拼命的朝着记忆中的乡村飞奔。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也要回到乡村,再看一眼父母双亲。
远方的村庄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儿时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小虎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体在不断的剧痛侵袭下仿佛都已经麻木了。
不过他靠着体内这道血色真气,赶在了禁制完全发作之前,终于是跑了回来。
村庄。五年的时间改变很大,当年满村的干尸早已腐烂,也不知道这干尸变成了什么结构,竟似乎连野兽也不吃。就那么一个个维持生前的样子,瘫在地上。只剩下一具具姿势诡异的枯骨。
小虎蹒跚着跑进了村庄,他丝毫不敢耽搁,直奔陆郎中家,陆郎中家早已是一片废墟,房屋周围遍地都是干尸。他一眼就看到了父亲的尸骨。
父亲那把形影不离的刚刀依然在枯骨手中握着,人却早已经腐烂了,只剩下一具白骨。那惨白的头骨上两个空洞的窟窿不知道望向何方,仿佛依然想要保护家人。
小虎紧赶两步,噗通跪在了父亲的尸骨前,悔恨交加。回想起当年自己年少不懂事,非要缠着父亲去那苍茫山长什么见识。结果正是因为自己发现那黑山老祖,才导致家破人亡,全村死绝。
小虎想要放声大哭,却觉得泪腺仿佛干涸了一样,丝毫流淌不出一滴眼泪。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似乎都是如此,明明想放声痛哭,却不知道为何而哭不出来。
小虎此刻就是如此,明明悲痛欲绝,眼泪却流不出来。自从那天他亲眼看到全村人死绝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了。
这五年来每每回想当初,小虎都悔恨的想要自杀,父母全村都被杀死,自己却还要认贼作父,苟且偷生,当真是枉为人子。
不过他并不是怕死,只是他不想死的没有意义。当年的认贼作父,也只是权宜之计。即使他奋起拼命,结果可能也是多添一个亡魂罢了。
何况凭黑山的修为,区区八岁的小虎,想要死都难。只能是如刀俎鱼肉,任人摆布。不过小虎这些年从来都没拿黑山老祖当过师父。
满村的血仇,他没有一刻忘记,父母的亡魂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
此刻小虎身上的禁制已经发作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体内五脏似乎都搅合在了一起。大口大口的鲜血开始止不住一样从他嘴里吐出,
小虎再也不敢耽搁时间,连忙抱起父亲的遗骨,跑向家中,那里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