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是嫌疑犯,罪名并没有坐实,所以,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毁了自己。”
管春虎也不在意刘昊东的态度,继续道,“法律上讲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接下来,该怎么选择,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我可以进去了吗?”刘昊东打断管春虎的话道。
管春虎脑门上的青筋直跳,却又不好发作。
他对着左右挥了挥手,便有人上前拍门,铁门很快打开。
刘昊东跟着管春虎,一直来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间里有三名狱警,站在最前边的那个,显然是带头人。
刘昊东犹如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管春虎与狱警交接工作。
监狱,对于刘昊东来说,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进来过。
熟悉是因为他曾经有一段时间疯了一样的在网上查遍了世界各国的大小监狱。
对于他来说,监狱这两个字跟他父亲有着紧密关系。
他也曾幻想过,哪天能闯进关押他父亲的监狱,强行带走他父亲。只可惜,他并不确定父亲是不是被关在监狱里,更加不知道父亲被关在这世上的哪一座监狱。
管春虎与那名带头的狱警做完交接工作之后,瞥了一眼刘昊东,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沉默着站到了一旁。
带头狱警是个皮肤黝黑的强壮汉子,也许是因为常年在狱中工作的原因,这汉子的脸上透着一股难掩的戾气。
刘昊东还能从他身上嗅到浓重的血腥味。
刘昊东断定,这汉子手上一定有人命。
就在刘昊东打量着这个带头狱警的时候,带头狱警也同样在打量刘昊东。
他刚才已经听管春虎说过,这个年轻人的来头不小,背后的靠山,个个都不好惹,让他不要做的太过分。
可惜,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大人物。
所以,他一定会好好关照关照这个年轻人的!
“脱光了,换上!”
带头狱警从身后站着的一名狱警手中,接过一套囚服,扔到了刘昊东的脚边,命令道。
管春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刘昊东却像是没有听到带头狱警的话一样,仍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想要弯腰捡起脚下囚服的意思。
“我说让你脱光了衣服,换上囚服,你没听到吗?”带头狱警怒视着刘昊东,喝道。
刘昊东咧嘴一笑,道:“听说在监狱里待久了的人,都会养成某种癖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其实,大家都是男人,我脱光了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身上有的,你身上应该也都有,你要真想看,不如买一面大镜子放在房间里,自己脱光了对着镜子看自己...”
“你...”带头狱警哪里听不懂刘昊东话中的意思,一张脸青红交替。
管春虎站在一旁,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好!很好!你有种!”
带头狱警突然开口道,“既然你不愿意换上囚服,那我就给你这个特权,你不用换了。”
刘昊东和管春虎同时望了一眼带头狱警,没想到他会突然妥协。
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管春虎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在这座监狱里,确实有犯人不穿囚服的先例,还不止一个,既然你想跟他们享受一样的待遇,那你就去跟他们待在同一间牢房里吧!”
“不行!”
管春虎几乎在带头狱警的话音刚落的同时,立刻出声制止道,“老黑,你是不是疯了?他现在只是嫌疑犯,你怎么能把他关进那间牢房?!”
刘昊东将管春虎的反应看在眼中,心中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