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于是整具白骨便失去了支撑,上半身摇摇晃晃地继续向前走,好像一个喝醉的人,终于身子一歪跌倒在鹿笙的面前,而那张飘渺的脸依旧吃吃的笑着,好像无知无觉一般。
“是。。。鬼魂吗?”鹿笙看着那张吃吃笑着的脸,心口忽的痛起来,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头,让人觉得压抑得痛,“怎么。。。怎么。。。”
心头的痛楚越来越剧烈,鹿笙捂着胸口单膝跪了下来,她看到远处阿良还在白骨中奋战,她很想过去,自己变强了不是吗?她很想站在他的身边对他说,她不再需要他的保护,她成为了可以同他并肩作战的人。
可是这一刻,心头的痛楚却在不断加重。。。让她透不过气。。。
“你怎么了?”狼王帮她挡掉了两具白骨的攻击,却不得不应付更多的白骨。
“心。。。”一股强烈的痛楚剜过,鹿笙突然好像呼吸不了一般,圆睁了双眼向后倒去。
她并没有落在地上,一双手托住了她。
“弥斯。”
声音何其温柔,可惜呼唤的人却并不是她。
鹿笙很想推开貊歌,却根本动不了。
“我带你走。”
貊歌说着将鹿笙紧紧搂入怀中,向城外走去。
鹿笙喊不出,动不了,只能由着貊歌带着她走,她看到了那个一直站在貊歌身侧,哀怨地望着貊歌的弥斯。
弥斯忽的侧了头,看向鹿笙,“是你杀了我。”
“我什么都没做。”鹿笙答道。
貊歌冲进白骨中,白骨好像感知到了鹿笙,纷纷向他扑来。
弥斯焦急又气愤地说,“在他怀里的人本该是我!”
“。。。可如今是我。”鹿笙眼珠一转,冷然道,“是你在捣鬼是吗?”
弥斯孩子气地笑了起来,“即使月亮石选了你又如何?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一只白色的骨爪向鹿笙抓来,待鹿笙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一只流着鲜血的手,挡在自己的面前,貊歌的手。
貊歌收回手,即使伤口很快愈合了,衣衫上的血却是触目惊心,而一只手搂着鹿笙的他,因为刚才的一挡,背后又被另一具白骨给狠狠抓了深深地五条血痕。
弥斯的笑凝固在嘴角最终转为悲伤。
鹿笙看着她的模样,拉住貊歌搂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道,“不如让他跟你一样罢。”
貊歌因为鹿笙拉扯他的手而一分心,肩膀上被身侧不知何时蹿过来的一具白骨要住。
“不要啊!”弥斯哭喊道。
可是除了鹿笙同那些不知名的飘渺的面容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她的呼喊。
“他们究竟是什么。”
“骨中魂。。。”
“那是什么?”
“因为惊惧怨恨而无法得到超脱,最终被困在自己的尸身中,永远无法离开。”
“有什么办法杀死他们?”
弥斯摇摇头。
“没有办法?”
“你不明白。。。你不可能解决他们,月亮石连接光明与黑暗的意义其实在于它守护着被光明抛弃的一切。”弥斯看向那些白骨中飘渺的面孔,这些曾经熟悉,曾经同她微笑说话的面孔,“他们其实是被困住了,困在了自己的心中,困在了自己的身体中。。。”
鹿笙沉默了,她看到了扑向自己的白骨,伸出手扯断了他的颈骨,看着它跌跌撞撞倒在地上。
“你。。。”弥斯伸出手狠狠抓向自己的心头。
鹿笙立刻感觉到了比刚才更为剧烈的痛楚,整个身体不住颤抖起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为什么。。。”
“月亮石就是我的心,而且我不允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