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过元旦了,能上路面的都上去了,上哪申请支援去?”姚所不苟言笑,一脸阶级斗争。
“那请求反恐大队支援?”
“不行!反恐大队是市局应对突发情况的重要力量,咱们调得动?再说了,应付流氓斗殴,还用不上他们吧。”
“姚所,我明白了!”程紫烟麻利地抽出式警用制式手枪,熟练地推弹上膛,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坐在后排的三个辅警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他们都是些刚走出校门的半大孩子,有的甚至连二十岁都不到,要么是一些有权势人家的孩子,先在这里混着,慢慢寻找机会解决编制问题,要么就是些穷苦人家的孩子,除非有特别好的机会,否则也就是穿几年警服过过瘾。
没有编制,甚至连合同c保险都没有,他们每个月挣的那千八百块钱,在稍微像样点的饭店吃顿饭都不够,更别提养家糊口了。
谁也不比谁傻,为了这一脚踢不倒的钱去玩命,不值当。
“把枪收起来!”姚所训斥道,“行动当然是要行动的,不过,咱们还得等等!”说罢便胸有成竹地闭目养神,不再言语。听他如此说,几名辅警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些。
“官僚!”程紫烟小嘴一撇,一脸不满,除了嘀咕一句,只能坐在那儿生闷气。
姚所如同没听见一般,仿佛老僧入定。
老郝和叶宁是前后脚到的西山,所以叶宁跟本没来得及跟野狼动手,老郝就到了。
野狼一看老郝乐了,叫道:“郝哥少见啊!”
老郝一看也乐了:“哎哟,这不是野狼兄弟嘛,你咋在这儿呢?”
野狼冲叶宁一指:“还不是冲他来的嘛!”
老郝一看叶宁,后者正笑嘻嘻地望着他。一想起昨夜那恐怖的一幕,老郝心里便是一寒,但一想到身后二十来号人马,胆气又足了起来,嘿嘿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野狼一怔,随即面现不悦:“洋子这小子做事不地道啊!”
老郝笑道:“野狼,洋子的事我听说了。野狼你可听好了,老郝我今天来可不是为那十万块钱来的,就为出一口气!”
“咋回事儿?”野狼大奇。
“说来不怕你笑话,这小子昨晚伤了我六七个兄弟,还他妈讹了我好几千块钱,这口恶气,我必须出!不说了,改天请你喝酒!兄弟们,给我上!”老郝恶狠狠地道。
整个过程中,叶宁一直冷眼旁观,不置一词,直到老郝下令动手他才慢悠悠地开了口:“老郝,你做事不厚道啊!”
老郝一怔:“怎么说?”
叶宁道:“你是为出气来的,可人家野狼哥是为了求财,你这不是挡人家的财路嘛!”
老郝一听,瞧了瞧脸色阴沉的野狼,眼珠一转,笑着走到野狼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野狼兄弟,这事都怪哥哥!这事整的,光顾着生气了。兄弟,哥哥我就是个大老粗,你别往心里去,你请,你得钱,我出气,一回事儿!”
野狼这才露出笑容:“郝哥客气了,都是道上混的,这么的,干完这一票,兄弟我请你喝酒,咱们就百乐门喝个痛快!”
“成交!”老郝一挥手,他的兄弟都撤了下来。
老郝并没有忘记叶宁那恐怖的身手,如果野狼能替他打个前锋,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想到此,他一指叶宁,“小子,你不是能打吗,今天就让你好好表现表现,别说老子不给你机会!”
“行,多谢你啊!”叶宁嚣张地一指野狼和老郝,“我也给你们个机会,你们两个啊!”
“啥意思?”野狼和老郝对视一眼,甚是狐疑。
“你们一定知道我舅舅被木海洋打了吧,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