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此人穿着会馆的制服,婷婷忙掏出两张大钞塞入少年手中:“小兄弟,帮个忙,给雷哥带个话儿,就说鼓楼子洋子找他。”
少年妩媚地一笑:“没问题,您稍等。”
“谁在门口嘀嘀咕咕的,是洋子吧,进来说话!”虎爷懒洋洋地道。
二人闻言精神一振,忙不迭地推门而入。木海洋鞠了个躬:“虎爷好,我是洋子啊!是来找雷哥的,没想惊动您老,失礼失礼!”
虎爷眼皮略抬了抬:“别那么客气,都是自家兄弟,有事儿直说!”
“虎爷,洋子今天让人废了一根手指,还被逼打了个好几十万的欠条儿,宝马也被人开走了!”婷婷气愤地道。
“不会吧!江滨哪个不知道你是我的兄弟,还有人这么不开面儿?”虎爷瞧着木海洋裹着纱布的左手食指,“说说,是北山的老黄,还是窑地的李瞎子?”
“都不是,”木海洋有些尴尬地道,“是个蹬人力车的,叫叶宁。”
“你是怎么惹上他的?”野狼凑了过来,笑嘻嘻地问道。
“靠,别他妈提了!今儿早上吧,我把一个干保暖工程的民工打了,没想到是叶宁的舅舅,这小子就找上门来要钱,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五十万,不给钱就砸手指头,眼睛都不眨一下,手老他妈黑了!”木海洋举起裹着纱布的手指,依然心有余悸。
“然后呢?”野狼的神色登时凝重起来。
“我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就跟他说我需要时间,跟他约了今天下午三点,在我的百乐门见面。虎爷,您帮我放个话儿出去,今天三点之前,我出十万买那小子一条腿!”
野狼的眼睛一亮:“虎爷,洋子也不是外人,这事儿咱们就接了得了!”
虎爷缓缓地从池子里站了起来,围上浴巾,坐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思忖良久才开口:“洋子,弟妹,你们先出去,我和野狼商量商量!”
叶宁赶到县医院时,韩菲在门前等着他。
“怎么样了?”叶宁问道。
“警察做完了笔录走了,我爸住院了,腿骨粉碎性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很严重。”
二人路过医生值班室时,只见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正拿着x光片跟舅妈c母亲解释着什么,叶宁忙凑了过去。
“肋骨c臂骨的伤不算严重,好处理,主要是腿上的伤。通俗点说吧,断骨复位需要很长的时间,恢复的时间则更长。在此期间,由于病人长期卧床,必定会造成肌腱c韧带的萎缩,如果不及时处理,会造成病人的两条腿一长一短,”医生边说边用笔在纸上画着示意图,“为了防止这种现象,必须在这个位置穿孔牵引,病人会很比较痛苦,花费也比较大,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舅妈c母亲听得脸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
医生将示意图和x光片交给她们,又去巡床了。
叶宁将木海洋的三万块钱交给舅妈,看到钱,舅妈一愣:“哪来的钱?”
叶宁笑道:“我找到了木海洋,是他出的钱。”
“这么顺当就拿钱了?”母亲大惑不解。
“那人挺讲道理的,一听我说就拿钱了,还说医药费他全包了,让我们不用担心!”叶宁笑道,“对了,舅妈,怎么说我舅也是在工作时间出的事儿,他们工程队不能不管吧!”
“你舅一没合同,二没保险,人家工程队能管这事儿?”老妈接过话茬儿,叹了口气,“穷人的命,不值钱。”
舅妈神情惨淡,钱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但老头子还得遭不少罪呢!
母亲将叶宁拉到一边,一脸严肃:“这钱真是打人的给的?说实话,可不许糊弄妈啊!”
叶宁笑了:“当然是真的了,妈,你就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