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涵这边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可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他在沁阳磨磨蹭蹭的事情很快就被田烈知道了,田烈毫不客气地一封电报发来,言辞严厉地把李默涵好一顿斥责。
李默涵立刻下令开拔,部队沿着黄河一路向西,一路上象播种机一样,在沿途留人在当地招兵买马。等部队到了风陵渡的时候,本来就不足额的一个团只剩下三个连的人马。
党卫军驻扎在风陵渡镇,刘慕圣带着人去渡口找渡船去了。李默涵便带着几个随从换了便装在风陵渡镇上的茶馆消磨时间。
茶馆一角,一帮短衣闲汉正聚拢在一起吹牛。其一人说道:“听说那白狼从河南入了陕西,一路上把官兵杀得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另一人笑道:“这些官兵平日里欺负百姓是一等一的来劲儿,如今见了白狼却是老鼠见了猫。”
闲汉们哄笑起来,继续神侃,又说白狼身高两米,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c又说白狼在豫西山得高人指点能掐会算的,总之把白狼吹得神乎其神。
李默涵只是坐在一角喝茶,不时看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心里在盘算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不多会,刘慕圣回来了,他一抖长衫,在李默涵面前坐下。李默涵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师爷,喝茶。”
“多谢少爷。”刘师爷接过茶杯咕咕几口就一饮而尽,显然是渴了。
“渡船的事怎么样?”李默涵问道
刘慕圣一皱眉头,说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古人诚不欺我也。”
“怎么回事?”李默涵问
刘慕圣苦笑道:“少爷,你说有的人是不是贱骨头?我客客气气地跟他们谈价钱,他却漫天要价。我恼了,亮出官军的旗号直接征用他们的船,一个个马上服软了。”
李默涵莞尔
“哦,对了。”刘慕圣说道:“听河边船家说,大约十天前,央陆军第七师陆建章部也从这里过了黄河去陕西。”
“陆建章?”李默涵依稀记得陆建章应该是从潼关走陆路进陕西的,怎么这次绕道山西了?
这时候,聚拢在一角的闲汉们懒洋洋地起身,慢慢吞吞地玩外走。迎面正走来一队穿着短衣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个穿藏青色山装的年男人往里走。
“让开让开。“一个短衣男人上前将闲汉们轰散,那个山装男人身材瘦高,唇上留着八字胡,面色有些阴沉。他走到李默涵的邻桌坐了下来。那些短衣男子把他周围临近的桌子都占了。
“喂。说你呢,这个位置我们看上了,你换个座吧。”一个板寸头朝李默涵大声说道
李默涵的随从眉头一皱,正要发作,李默涵却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说道:“和我说话呢?我不姓喂,也不叫喂。”
“嗯?”板寸头眼睛一瞪,“叫板?”说着他伸手进怀里就要掏枪。
说时迟那时快,板寸头的枪刚掏出一半,只见李默涵一抬手,用手指在板寸头手肘处麻穴一捏。板寸头顿时右手一麻,手里的枪便脱了手。李默涵另一只手向下一探,一支花口撸子就到了李默涵的手上,随即,冰冷的枪口就顶住了板寸头的太阳穴。
事发突然,李默涵的动作又快,板寸头的同伴们还没反应过来,李默涵的随从们已经暴起,有人拔出双枪指着众人,有人则已经窜到那山装男人身边,用枪抵着他的脑袋。
茶馆老板似乎见多了这种场面,他不慌不忙地掀开帘子躲进了里屋,其他客人也赶紧四散奔逃,临走时还不忘扔下两个铜板当茶钱。
“你~你是什么人?”板寸头结结巴巴地问
“你猜~”李默涵笑道
“你是袁世凯的派来杀我们都督的?”板寸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