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慕晴被花小骚送了出去,而我由于伤势过重,一时还爬不起来,只能暂时先留在这儿。
眼皮很重,但是身体忽冷忽热,喉咙很干很痒,甚至有感觉到我眼珠子都变红了。
视线很模糊,眼球涨得厉害,我不得不用手去搓揉眼皮,试图缓解一点。
我的伤口早就被花小骚给包扎好了,但是刚才一番牵动,导致伤口重新撕裂,纱布上顿时殷红点点。
突然地,心底升起一种对血的渴望,舌头不自觉地舔了舔干得已经翘皮的嘴唇。
身体躁动不安,体内的血液又像先前在砖厂那里样,像被烧开了一样。
整个身上血管凸起,血液流速加快,导致伤口完全崩开,纱布已然完全被染红。
血管持续膨胀,渐渐饱和的纱布,再也不能承载更多的鲜血,于是血液开始向下滴落。
床上、地上,还有自己身上,无不沾染鲜红,我甚至感觉整个世界都变红了!
我咬着嘴唇,翻来覆去,痛到不能发声,端得是辛苦异常。
我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花小骚回来了,背上还扛着个昏迷的妹子。
他见我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连忙把妹子放到了手术台上,跑我这边,在我身上的几个大动脉处点了穴,这才逐渐止住了喷薄的鲜血。
我感觉,我这血流得要是继续跟放水一样的话,我迟早要玩完,变成一个真正的死人。
鼻子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不过我竟然没有感到恶心,甚至想去舔两口胳膊上的血,幸亏这会儿我动弹不了!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我自己这剧毒无比的血液,会不会把我自己也给毒死。
花小骚拿了一把手术刀,缓缓割开了那个妹子手腕上的动脉……
听着血液流淌到碗里,那“哗哗哗”的声音,我心底居然十分兴奋!
不能忍啊,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丧心病狂了!
我虚弱地很,这会儿体内的血液安分了一点,人稍稍感到舒适一些,终于扛不住折磨而昏死了过去。
*
“新鲜的人血,趁热喝吧。”
花小骚轻轻地拍醒了我,手里端着一只装着鲜血的不锈钢碗,还在冒着热气。
我摇摇头,条件反射一样,直接拒绝,可是本能的,心底又十分渴望鲜血的味道。
从小到大,爷爷一直警告我,我不能喝血,尤其是人血!
如果纸人灵魄沾染到了血液里的怨气,它会被怨气给融化掉,我说不定会变成一个没有灵智的僵尸!
我本来就死过一次了,爷爷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弄“活”了过来,如果真的要变僵尸,那他当年还不如不救我。
已然发不出声音来的我,只得张开嘴,用口型说出了俩字:不要。
可是花小骚不以为然,把我扶坐了起来,直接把血碗递到了我的嘴边。
嘴唇已经沾到血了,好想喝,好想喝啊!
可牙关还在抗拒着!
不!我不能喝!
“你不喝血,伤势怎么恢复呢?”
花小骚一只手放在我的下颚,只轻轻一捏,我吃痛不过,张开了嘴……
温热的鲜血猛然涌进了嘴里,血液经过喉咙的感觉美妙极了!
先是感到苦涩,可到后面却是满嘴甘甜!
这会儿我竟有一种幸福感,久旱逢甘霖一样,之前对血的渴望燃起的邪火,正慢慢地被浇灭。
不要!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一把夺过花小骚手里的血碗,由自己端着,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吞食着鲜血。
恨不得连这只碗都给吞了!
一碗见底,花小骚又递了一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