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道:“人我可以带走了吧?”
栗娘忙不跌地的点头,眼中放光的数着到手的万两钞票。
温雅公子几步走向我,我心中有暖流淌过,温热了四肢百骸。小厮上前解了我身上的绳索,公子似乎早准备了风髦,从小厮手中拿来披在我肩上。
我的泪情不自禁的落下,温雅公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着说:“别怕,是楼兰王子让我来的。”
楼兰王子,乍听之下,胸口涌起难言的激动,不过很快被丝丝幽怨所取代。往日所有的屈辱向我涌来,心中百般委屈,待要真正见到楼兰王子的时候,要当面质问他。
“王妃得罪了。”温雅公子语气恭敬,抱起我大步向台下走去。
纵然有千般恨,也在这个温暖怀抱中,暂时飘散了去。
拥挤的人群中,有抹熟悉的身影跃入我的眼底,就算他背对着,我也认的出,是陀迦。怒火在我胸中燃烧起来,原来恨一个人可以恨到骨髓里去。
他就是用这种不光彩的方式,使我身心受辱,真正的目标却是楼兰王子。如果楼兰王子知道我衣不蔽体的让人当做物品来交易,定会觉得我是他的耻辱。未来的处境,我不敢再去想。任温雅公子将我抱上车,而我的视线直到陀迦消失,才缓缓收回来。
华丽的轿中,我虚弱的听着温雅子身边的小厮对我说着我失踪后的事,楼兰王子从没有停止过寻找我。我恍若未闻,他对我的情,恐怕在我被劫持就已注定是无情。
我撩开车帘,楼兰小镇的一切都在视线中渐渐远去。快出镇子的时候,有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扑天盖地的传来,惊得我心头陡然抽紧。
车上的两人并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正探出头看去,温雅公子忽而开口:“他们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做出这种毫无人性的交易。若不是王爷派我们来,王妃恐怕就被他们当成货物卖了去。”
依温雅公子的话,楼兰王子心里是有我的。我的一颗怨恨的随之飘浮不定,但见他温雅的脸变得残酷,像残暴的陀迦一样可怕。
他们纵然做着非法交易,我仍是忍不住怯怯开口询问:“公子把倚红楼怎么样了?”
温雅公子又恢复那个温柔的笑意在脸上:“在下是王爷身边的亲信,王妃可以叫我安归烈。”
他这样轻松的就转移了话题,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刨根问底。“他们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
“他们得罪的可是王妃,按律当斩,只是就地处决罢了。”安归烈表情那样无所谓,就像是杀死只小猫小狗般简单。
也就是说,刚才那几声尖锐的叫声,定是他们血洗了倚红楼。多么可怕,我放下车帘。
安归烈关心的问我:“吓到王妃了吗?
我点点头,声音不由的带出怨愤:“是不是有些太残忍?”
“是他们罪有应得,解救了那些倚红楼的姑娘们。”如果不是发生刚才的那场惨案,我会误以为坐在我对面的男人是多么得温雅如水。可惜,人不能光看外表。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想及此,我心下阵阵发寒。
或者是国王给了楼兰王子杀伐决断的权力,恶有恶报,他们也是罪有应得吧!好在姑娘们得到了救赎,我不想去想了。
轻轻的闭目,连日来的惊魂随着车子的颠簸,在渐渐离开我的脑海,太累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身体不再是车子行走时的轻轻摇晃,再次睁开眼,跃入的仍是安归烈的温雅淡笑:“王妃,今晚我们就在这座城镇住下,明日回城。”
我困涩的点了点头,轿门打开,瞬间有股凉风吹进来,吹醒我的神志。
落日熔金,暮色四合。淡淡的流云染上了夕阳的绯红,瑰丽的像一幅展开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