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胡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郑修能从船舱出来,推开旁边要扶他的人,就冲胡阳气急败坏吼到!
“欺人太甚?你手里拿着我家的三江水脉总图你跟我说欺人太甚!你要是不还,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欺人太甚!”
胡阳步步往前,水鬼亦步亦趋,到江心,一蓬水花涌起,将胡阳托住,居高临下,眼光低垂,何其蔑视也!
水鬼一抬手,半江水漫漫,竖起一堵三丈高的水墙,静立胡阳身后,衣青水白,水寒眼冷,对着琉璃画舫虎视眈眈,但凡郑修能说半个不字,这堵水墙就要砸下去!
“胡阳!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找回自己的失物,干什么都不为过,这事说到哪都是我占理!”胡阳讥讽道,“我只数三声,你要是不给,就试试你家的琉璃画舫到底结不结实!”
“一……”
“小胡先生且慢。”
说话间,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僧出现在胡阳面前,身穿金丝百纳袈裟,面目和善,声音里带着抚慰人心的安然。只是胡阳脑中三书微微一震,这股子安然便消失殆尽!
老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小胡先生若是让家人将这一堵水墙砸下来,江城三江六岸定起巨浪,江边游人众多,恐伤人命。”
“主子,这是文峰禅寺方丈明聪,和护国寺穿一条裤子,和老主子一向不对付。”
胡阳心中暗暗警惕,道:“这位大师,你慈悲为怀怕是找错对象了。这堵水墙砸不砸得下去,我说了不算,得找他!”
胡阳一指郑修能,郑修能脸色更加难看!
多少年了,多少年都没人敢如此羞辱他了!
何况小小一个仗势欺人的炼精化气的修家!
明聪并不去看郑修能,只是看着胡阳:“得饶人处且饶人,郑施主既已示弱,小胡先生又何必苦苦相逼。”
胡阳笑道:“你这位大师说话可真是好笑,我让他还我的东西还成了苦苦相逼了,感情你佛门弟子都是这样修行的啊!那是不是我明天看上你家山门了,你还得敲锣打鼓送给我!”
明聪道:“小胡先生所追讨的东西,可是三江水脉总图?”
“大师,我吼了那么久,你当我放屁呢!”
明聪道:“可据老和尚所知,三江水脉总图并非小胡先生所有啊。”
胡阳眼睛一瞪:“你放什么狗屁!”
明聪也不恼,道:“据老和尚所知,三江水脉总图乃是数百年前胡老先生从飞来寺本纯师弟手上强抢而来的。”
胡阳露出口森森白牙:“怎么,你的意思,三江水脉总图还是本纯和尚的了不成!”
“那倒不然,鱼城流宝,能者得之,本纯师弟虽然无妄遭祸,到底棋差一招,逊了胡老先生一筹,此宝当然该属胡老先生。可胡老先生过世之时分明说过,他这一脉道统不传儿孙,自他而绝,老和尚虽然不知道二位小胡先生身上修为何来,但既然二位都已入了修行,想来应是胡老先生为二位打算,撒下弥天大谎,欺瞒众位同道。”
“老和尚,这是我家家事,我家老爷子要说什么那是他高兴,你们相不相信都不干他的事。”
“此话在理。清官难断家务事,胡老先生做什么老和尚自然管不了,可既然胡老先生传承在世,老和尚却不得不管一回闲事了。胡老先生一手创立水脉府,数百年来,为无数修家调理元气,功德无量,若是有贤才继承胡老先生衣钵,继续造福天下,那是修行界之福,可若是无才无德之人执掌水脉府,那不仅胡老先生名誉有损,亦是修行界之悲。”
胡阳冷笑:“说我无才无德,不配执掌水脉府?”
“是贤才还是无才无德,胡老先生在天之灵已然抉择。三江水脉总图乃是胡老先生随身之宝,水脉府之传承信物。老和尚听闻此宝乃是灵宝,宝中生灵,自择其主。听小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