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11一06
从这个诡异到不行的梦里惊醒过来的夏琰飞望着天花板愣了愣后才慢慢回想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她抬手揉了两把眼睛,然后用力地按了下太阳穴才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刚刚从梦里醒来的感觉仿佛就像是一条在沙滩上搁浅的鱼一样。在日光无比强烈的沙滩之上,她所见的只有满目沙土和刺目的白光。能做的也不过是贪婪的渴求不多的氧气,痛楚伴着呼吸在血管中游走,带着奇异的酥麻感流遍全身。
哪怕再努力的仰头,也只能看到遥远天幕边的那一轮赤红色的太阳,而不是再渴求不过的那一片广袤无垠的深海。
夏琰飞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敖远,动作极轻的光着脚下了地,反正整个房子里铺的都是木地板,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现在是水泥地,夏琰飞也是照样要光脚下地的。
躺在敖远身边的确在这个时候能让她感觉到平静,可是在这个时候夏琰飞的意识拒绝平静。
因为平静实在是太脆弱不过的一种状态了,因为无论再怎么努力的维持,毁灭一切平静的表象,只需要在不堪重负的山毛榉枝头落下最后一片雪花。
在墙边站了一会儿之后,夏琰飞觉得自己能够能够冷静下来考虑一些问题了,她再次确认了一下敖远还处在睡梦之中,带着自己的手机轻若无声的摸了出去。
手机屏幕在静谧的黑暗之中散发出莹莹冷光,夏琰飞这才发现原来现在不过是凌晨三点,可是这个情况下夏琰飞觉得是个人都不可能再睡下去了。
夏琰飞就在用手机光芒照着的路的情况下一个人从二楼主卧溜到了一楼的那个大书房,因为窗帘全部被拆下来打算明天送去洗衣房,从整面墙的落地窗望出去正好能看到阴沉夜空中的半轮弯月。
她就这么保持着手撑在桌子上的姿势半转过身子仰望着离这里极其遥远可又看上去那么近那么近的月亮。
周遭的人早就习惯了夏琰飞在说话的时候要么是惜字如金要么就是毒舌到了一个让人心脏病发的地步,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对她提出质疑。
一个人孤独太久总有些相对别人诉说的话,这种话说出来并不指望有谁能给你期望的回答。只是想要把心里堆积了太久的讲出来,说实在的如果这些话长时间不说出来它们会在心里溃烂,最终变成一片连自己都无法直视的泥沼。
倾听这些话的人并不一定要和诉说者有什么相似之处,基本上只要是个比较熟悉的能听见声音的人类就行。
可是夏琰飞从来没与考虑过这些,时至今日她已经站到了一个别人无法发出质疑声的高处,她也已经习惯将所有事安排的井井有条不出差错,行动之前就已经确定结果是如何。她的行动是她个人的事情,和他人没有一丝关系,她也从没想过想谁倾诉也没人会理解这些。
夏琰飞看着月亮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想去厨房拿罐冰啤酒回来,可是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她就想起厨房里根本就除了自来水以外什么都没有,只好烦躁的挠乱了头发靠着桌子坐了下来。
她伸手从桌子上把那本从夏家老宅里带出来的书拿了过来,顺手也把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了桌子上的一包没拆封过的烟给拿了过来,甩了甩打火机之后点燃了一根。夏琰飞就这么坐在地上,叼着根刚刚点起来的烟,连个烟灰缸也没放在旁边的就一页一页的翻开这本书,仔细的开始读着。
她读着,觉得越来越恶心。夏琰飞没有猜错,这等于是一本关于如何用几件带有龙纹的器具开启一个地方的知识的总结。当时在书阁里她只是匆匆翻阅,此刻细细读来也就发现了不少先前忽略了的线索。
但夏琰飞现在所关注的重点不在这里。
这本书上面详细的描述了阴阳龙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