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正好是敖远想干的事情。
“说实话敖远,你是不是一直认为从开始到现在,无论在什么事情上都是你在让步?”夏琰飞双手闲适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漂亮的长腿也处在一种完全的放松状态之下,“无论是下海也好,还是在埋骨之地里也好。好,你就算是让我下去了,也是想让我就做点轻松没危险的事情对吧。”
敖远也知道这次两个人是彻底摊开了来谈:“对,你身上的诅咒现在就已经应验了,你还不小心着点,是不要命了?”
听完了敖远的话之后,夏琰飞闭着眼睛笑了起来:“敖远,你果然是大男子主义,我没看错。”
她睁开眼睛,十指交叉成塔状抵着下巴:“你还记不记得蛇冢我是怎么出来的?”
“当然,”敖远说完这两个字却又继续说了下去,“但是你那个时候能和现在比?那时候只有一个方沉晔要让你头疼,而现在呢?”
“现在又能怎么样?诅咒,闻珊,剩下还有什么。”夏琰飞接的没有一丝迟疑,“蛇冢里你是不在意我,你我都知道,越在意就会越紧张。”
“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看着你什么都不顾的往前冲,然后说不定就一个不小心直接死了?”敖远的眉皱了起来,声音里也有了意思愠怒,“夏琰飞,要是其他人我不会这么做,关键这个人是你,你让我怎么袖手旁观?”
夏琰飞姿势不变,声音也是像刚才一样的平静,似乎完全没有被敖远的话所影响:“我承认我到现在还是冲的太过,是得有人在我旁边拉我一把。你算了,我这么说吧,你还记得我原来怎么说方应吗?”
敖远当然记得。
“你不觉得你自己现在的思想已经变得和和方应是一样的吗?”夏琰飞这一句话扔出来,敖远觉得似乎是夏琰飞直接在自己的脑袋里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整个人都被冻了个激灵。
然而这怎么可能。
方应从开始就是想让夏琰飞远离这个行当,不要再去看这些在他看来是无比肮脏的充满了铜臭味道的东西,不要再去想现在这样带着把刀就哪里都敢闯。
但是方应的这个想法他是明明白白的漏在了表面上,甚至他会很严肃的和夏琰飞说起不要再做这些事了,可惜他越说夏琰飞就越烦躁,到现在方应只要一说这样的话夏琰飞就会立刻带开话题。
毕竟是从小就认识了的朋友,夏琰飞也不想就因为这件事彻底撕破了脸皮,虽然很多人都说三观都不同如何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可是情谊两个字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开呢。
可是敖远和方应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所有人都觉得他一直是站在夏琰飞身后为她挡住身后来自后方的危险,放手让夏琰飞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在出现她是在应付不了的情况之下才会默默出手帮她解决。
只有被他这么笼罩在所谓保护之下的夏琰飞才能感受到那些无形的禁锢。
方应再怎么说也仅仅是在口头上那么对她说不要再做下去了,可是敖远现在就在她身边,看似放手让她去做倒斗啊破机关啊这些事情,整个埋骨之地走下来夏琰飞就深切的感觉到了,敖远实际上是暗暗的在给她指了一条完全在他预测之中的道路。
就是这种表面上是让她做想要做的事情但实际上是一种禁锢的态度让夏琰飞觉得分外的憋屈。
夏琰飞永远是奉行有话就说有事就解决的这个道理,敖远这种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的做法是让她觉得最烦躁的驭兽狂妃。
要是普通人,夏琰飞早就掀桌揍人了,可是这是敖远,是她这么喜欢的一个人啊。
可是敖远自然不是这么认为的:“我没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是吗?”
“对,你是没阻止。”夏琰飞靠回了椅子背,表情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