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张轩从后面走到了两人旁边,“你说停,不会单单只是为了休息。”
“这条路有问题。”夏琰飞也没打算对他隐瞒什么,一边说一边开了自己的电筒打量石道,“我们从开始到现在,其实一直走的是个圆形。”
张轩微微皱起了眉头:“有暗门?”
夏琰飞摇了摇头:“我不敢确定是暗门还是障眼法,不过后者倒是好确定,我蒙上眼睛扶着墙走一遍就是了。”
“我来。”
敖远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电筒塞到了夏琰飞的手里,夏琰飞想了想也没有阻止敖远的动作:“小心点。”
毕竟她身上带着的诅咒不是开玩笑的东西,而在这个地方要蒙上眼摸着墙行走,实际上是有很大的风险。再说,他们走过来的时候是小心着没有碰到墙壁的,天知道这里的墙壁上有没有什么机关。
所以让敖远去探路,要比让夏琰飞去来的合理的多。
在黑暗中能及时察觉到危险并且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的,他们几人中大概只有敖远一个人。
但是要说完全不担心那怎么可能。
夏琰飞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石道的墙上,在这种时候能多一点线索总比两手空空要好上太多。
先前进入石道的时候并没有仔细观察这石道的墙壁,此刻细细打量才发现那墙壁上面竟然都是用阳刻的手法细细雕琢出的花纹。
虽说最初看到的第一眼是很震撼,但是对于见惯了这些的夏琰飞来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惊讶,第二眼看过去便已经是仔细的研究那些花纹了。
蓝若雪和张轩看她研究的入神便也不去打扰她,而闻珊像是极力压抑着极大的恐惧一样惨白着脸色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发现这点的蓝若雪扯了扯张轩的衣角,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问道:“你不觉得闻珊很奇怪?”
“看出来了。”张轩同样轻声回她,“但是更奇怪的是罗珏,这个人表现的太过平静了。”
蓝若雪微微眯起了一双圆润的杏眼:“我怀疑问题出在罗珏身上。”
蓝若雪的表象其实总是能成功蒙蔽一些人的,毕竟很少有人能对一个天生苹果脸的萌萝莉第一时间里调动起警觉性,而她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性格,也有很大的迷惑能力。
她插科打诨也好,任性妄为也罢,实际都是她让人放松警惕的伪装。
这或许比不上夏琰飞这个已经成了精的老狐狸,但蓝若雪虽说是半洗白,而且在蓝家也不怎么算是重点培养对象,可是终归还是一只脚踏在这个圈子里的。
世间哪有那么多黑白分明的事物,人人所处的其实都是所谓的灰色地带。
所以其实很少人知道,蓝若雪这个人其实也是个惹不了的狠角色。
方应原来还觉得蓝若雪估计也是个和他差不多的人,可是听了这话夏琰飞不过冷笑一声继续喝自己杯子里的啤酒,喝干了之后冷冷的甩了他一句话——
“你以为,蓝若雪能一个人把扬州的玉石盘口吞了个大半,还是个简单人物?”
他们三个中间,最不擅长人事关系和猜测人心的其实是张轩,夏琰飞是多年和别人磨生意下斗练出来的一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而蓝若雪,却是一日一日的冷眼看着家族内斗,在潜移默化中学会的。
四家里夏家其实是极少见内斗这回事的,但是蓝家却刚好相反,内斗这种事层出不穷,碰上他们家,什么宫斗戏宅斗戏都是些小儿科。
当年夏琰飞第一次见到蓝若雪的时候是已经开始跟着老太爷学东西,大概是十二三岁的年纪,见了蓝若雪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不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