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底,就在她的脚下,静静地躺着许多大小不一的残骸,这些残骸分布错落,甚至有些上面已经被水草覆盖,早已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就在夏琰飞愣神的时候,敖远拍了拍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向下。他似乎并不想用每人都带上了的通话设备,夏琰飞也只好耸了耸肩,跟着他潜了下去。
又潜了不过五米,那些残骸已经近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夏琰飞向后看了一眼,发现后面的几人跟他们两个已经拉开了不小的一段距离,便停下来细细打量。
这些沉船,有些一眼看过去便知道是普通渔船,可有些船只即便现在已经是破旧颓败,在夏琰飞这种多年下斗的人看来,却依旧是能看出当年的风姿来。
就在这时,头灯的光扫过某处的时候似乎有一丝反光出现,夏琰飞有些奇怪的轻轻扫开那一块地方的浮沙,用两指夹起了一小块碎瓷。
瓷,或者是说古董这些东西,如果在外行人看来或许难辨真假更难辨种类,可是落在行家眼里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就像夏琰飞手上这一小块碎瓷,或许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片不值钱的瓷,但是她却一眼看出,这是块如今被许多人追捧的元青花,即便是这一小块碎瓷,在黑市上依旧有着不低的价格。
如若这尊瓷没有被埋葬在这里,在当年也是一件令人惊艳的珍品。
夏琰飞笑了笑,松开了手让碎瓷慢慢沉入残骸之中。
那笑里竟有着隐隐的无奈。
不知道是笑时光如水,还是笑这等名/器终究仅仅只是埋葬于此。
人生浮世,终归没有什么可以永垂不朽。无论是千百年前留下那诅咒的鬼君,还是沉睡于蛇冢的敖远,更不用说夏琰飞自己,都不过是浮尘而已,即便是又再大的神通,终究还是有消逝的那一天。
何谓过去,又何谓将来,能抓住的不过仅仅是现在而已。
能留下来的,供后人赏玩追捧的,终归只有这些死物罢了。
看着落后的四人都逐渐赶上,夏琰飞便向着敖远所在的方向游了过去,她能感觉得到,依旧贴身佩戴的一对阴阳龙玉正发散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热度。
就像她当时准备下蛇冢之时,那块单独的阳玉散发出的温度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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