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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夏琰飞已经悄悄挪动一下位置,将自己调整到一个便于出手与防御的角度。对于方沉晔这个人她是不可能再留有任何余地的了,夏琰飞常常说自己是个根本不会记仇的人,因为一般有仇她当场就报了。
站在墓室中间的方沉晔听到她的话后慢悠悠的转过身来,最初的惊讶只是在他脸上一闪而过。褪去惊讶的方沉晔脸上带着几乎可以算得上真诚的笑容,语气甜腻如同加了蜂蜜的毒药:“看看这来的是谁啊,我们难道不应该鼓掌欢迎吗?”
夏琰飞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墓室之中剩下的三人,那三人手中不出意外的都拿着枪。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轻到紧贴着她站立的方应也只是隐约分辨的出她究竟说了什么:“啧,果然有枪啊,有点麻烦。”
看着方沉晔装模作样的鼓了几下掌后,夏琰飞居然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短刀收回了袖子里,双手抱胸向前走了几步,语气平静如常甚至还带了些打趣的意味:“方老板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这才下地多长时间就把我给忘了?这可真让我伤心。”
而方沉晔施施然走下中间不知何时升起的高台,恍若是从王座走下:“不敢不敢,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夏鬼手不是?”
“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夏琰飞看着他走下来便停步不前,站在离方应和夏泽昭大概五步之遥的地方微微仰起头看着方沉晔,嘴边带着一抹惯有的微笑,“可是方老板这事做得倒是真有够不地道的啊。”
这句话一出口,站在她身后的方应和夏泽昭便都出了一身冷汗,方应甚至已经握住了弹簧刀,就等着方沉晔变脸的话立刻抢占先机。
可是方沉晔非但没有变脸发难,反而越发笑的开怀:“夏鬼手这句话又是怎么算的呢?难不成你还是个慈善家不成,每次下地都尽职尽责义务照顾队里每一个人?”
“方老板还真是高看我了,我就是一贪财的土夫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方老板不会不知道?”
一边和方沉晔打着太极夏琰飞一边在心里冷笑,和她选择打嘴仗?该说他对自己了解的不深还是该说方沉晔对他自己的口才太有自信了呢,既然是他选择这个方式,那她便也只好奉陪到底。
而她也从刚开始的双手抱胸的姿势变成了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随意的垂在身边的闲适姿势。垂在身边的那只手其实一直在给身后的方应和夏泽昭打着手势。
方沉晔这个人,已经是完全不能按照先前对他的了解来办事,夏琰飞通过这几轮短暂的交锋已经基本确定了这点。
她虽然和方沉晔一句接一句连接的很快速,但是每一句话实际都是在脑子里过了好多遍,选择了一个最稳妥的方式说出口的。
夏琰飞深知哪怕自己是可以直接冲上去和方沉晔以及他带来的三个人打上一架,她也不能拿还在对方手里的蓝若雪冒险,更不用说这个莽夫才会采取的行动一开始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她一边和方沉晔你来我往的拆招,期间话语中夹棍带棒明枪暗箭无数,只听得身边的方应和夏泽昭冷汗直冒,同时一边也飞快的在脑子里考虑要怎么才能从方沉晔手中把蓝若雪抢回来。
就在此时,夏琰飞突然听到自己脑子里直接响起一个声音:“汝何必惧怕他,他至今仍不知吾已解印而出。既然如此,他是绝不会用他手上的那个人类冒险的。”
听到这个声音夏琰飞第一反应是卧槽能不能别让我分心然后才反应过来敖远话里的意思。
她又回了方沉晔一句后还抽空感叹了下敖远居然也知道要是现在开口会暴露自己(这句话说出来的话估计敖远又得在心里记她一笔),然后细细考虑这个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从开始到现在,她也发觉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