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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机关一旦被发现后便是及其容易破解的,两人小心的跨过细线之后夏琰飞便让夏泽昭去看看方应到底怎样,而自己便开始谨慎的解开系在弩箭扳机之上的细线。
那弩箭估计也是特质的,上面的箭已经处于激发状态便被牢牢锁定于此,夏琰飞开始想要将箭直接取下再挑断细线的打算显然是完全行不通的。
她只能一边解一边提醒夏泽昭将方应小心的挪到旁边,趴在她前臂的敖远此刻已经游走到了她肩膀处,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开口:“汝怎么了?”
“我?我没怎么啊,就是觉得冷。”夏琰飞强忍着骨子里泛出的寒意开口,她此刻务必庆幸用灵契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痛觉,否则腿上的伤口绝对已经让她走也走不了只能做个累赘。
夏琰飞虽然说务必惧怕死亡——死亡这件事只有当你真正在生死之间游走过才能知道它的恐怖之处——甚至会不择手段的活下去。但是如果一定要做个累赘才能活下去,她宁愿将刀刃亲手送进自己的心脏。
一个晃神之下再加上夏琰飞的手因为彻骨寒意的关系本就没有平时稳妥,那柄箭瞬间离弦射出,所幸夏琰飞早就有先见之明的让夏泽昭躲开,否则夏泽昭便已经死在她手下。
射出的箭深深的插进了对面的墓道之中,夏琰飞走过去试着拔了两次也没拔出来便拍拍手作罢。
趁着背对夏泽昭的时候她伸手试了下自己额头的温度,不出所料她果然已经发起了高烧,从骨子里泛出的寒意和酸软早就让她有了这个感觉。
可是她不能停。
一旦停下她就绝对再也看不到阳光了。
夏琰飞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精神点,回应了敖远再一次问她怎么了后她蹲下身开口询问已经慢慢转醒的方应:“现在感觉怎么样?”
“又饿又渴唯独不困,看来昏迷缓解困意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半开玩笑的说完这话后方应从夏泽昭手里接过水壶慢慢的喝下几口,“没多大事,就是听到你回应之后一松劲就昏过去了。”
仔细打量了方应的全身上下确定他的确和说的一样是因为脱力而晕过去后夏琰飞也终于露出了一个短暂的微笑:“感谢方沉晔给你找的这个地方还有点空气流通,否则我估计你早被闷死在里面了。”
方应差点脱口而出看到你没事我死也没关系,可是这时他的理智已经从北极一路乘风破浪并无比艰辛的跨越长城翻山越岭而来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让他回过神来。夏琰飞这个人和他做了这么多年朋友,方应早就知道这个姑娘和普通女孩子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一直把这份感情在心里的保险柜中锁的很严实,仅仅是因为担心说出来后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方应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情会慢慢消失不见重新变成单纯的友情,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保管这份感情的保险柜从小换到大,他也终于认识到他这辈子或许就栽在夏琰飞身上了。
可是夏琰飞从不在乎感情这回事,她想要的太多想看到的风景太广阔,还没有到她愿意为感情而收起翅膀从此驻足停靠在一个巢里的时候。
方应不怕等,他等着终有一天夏琰飞劳累了想要找一个肩膀依靠时顺理成章的将这份感情展露在她面前。
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他在心里不知第多少次的告诉自己。
“方沉晔那小子对你们俩干嘛了?”夏琰飞看着方应一时半会恢复不了体力索性直接坐在他面前,接过夏泽昭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缓解喉间的疼痛开口询问。
听到她比平时要沙哑许多声音的方应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而看到夏琰飞在幽暗灯光下面色如常语气也没有太大问题他终究把这归结于缺水的原因:“方沉晔他和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