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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这话夏琰飞就右腿一软跪在了地方,从小腿处传来的突如其来的灼热痛感让她差点痛呼出声。
但是在痛呼的前一秒她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这么多艰险走过来夏琰飞早就学会了打落牙齿混着血直接吞下去,虽然心知肚明这不算是什么太好的习惯她依旧觉得拥有这项技能挺让她自豪的。
毕竟有些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软弱就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敌对方的手中,直接就会让自己从一把刀变成砧板上的鱼,能做的除了扑腾两下尾巴就再没有其他。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好又扶着崖壁坐回刚刚休息的地方,打开了已经开始闪烁的手电筒后用短刀划开了右边小腿疼痛处的布料。
先前她在被绑成个粽子的情况下醒来时就发现右小腿处被蹭破了一大块皮,至今她也未曾明白方沉晔为什么没对她进行搜身却将她的裤脚和袖口都卷到了关节处,换成她就算不搜身至少也要把对方的鞋拿走防止对方脱困逃跑。
听到夏琰飞自言自语念出这些话的敖远当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所幸他现在还是这个样子不用真的被表情问题所困扰。
他觉得面前这个姑娘的想法他永远也猜不透,明明看起来是个温润如玉的姑娘,可说出的话却总让他感觉面对的是个用生死之火烽烟之水淬炼出的一把利刃,流光愈灿冷光灼灼。
然而她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就经历这些?
可是敖远静静的想着,这么一把刀始终太刚强,如果她学不会给自己做一柄刀鞘藏锋其间,终有一天会伴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折断。
他看过太多这样的利刃,可是他面前这把美丽的刀却不应该有这样的一个结局。
她值得更应该配上这世界上最完美的鞘,静静的藏锋其间,一旦出鞘便是要让全天下为之倾倒之时。
可是离夏琰飞成为藏剑于鞘的利刃还有一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现在原本有一头鸦羽似的柔顺长发虽然被一段麻绳草草扎起却也已经沾满泥土变得乱糟糟的姑娘正皱着眉用短刀将被血黏在伤口上的布料剥离。
一边弄她也终于忍不住流露出因疼痛而产生的气声,没有水来湿润布料就这么硬生生剥离,总让她有种自己亲手将皮肉剥离的错觉。
将布料全部剥干净后夏琰飞已经是全身冷汗,她没空去管那些已经开始不断低落的汗水,趁着手电筒还有点亮光的时候赶紧仔细审视让她腿软的伤口。
而敖远也从她身上游走下来,直起身子打量她的伤口。
不得不说的是夏琰飞很白,而这种白却不是像瓷器一样的精致易碎的白,相反她白得像一块温润的玉石。
可是正因为这种白,更衬托的她腿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原本就被蹭破一大块皮的小腿上此刻有着令人感同身受的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而不知为何,被三道爪痕破开的那些皮肉竟不是人体的鲜红色,竟是隐隐透出了妖异的紫黑色!
“啧,果然刚开始还是被那东西给抓到了。”夏琰飞状似平静的吐出这话,可右手五指间快速翻飞的短刀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我说敖远,我不会也变成那种东西?”
可被她问到的敖远却没有半点回应。
“行了我知道了,我还是直接问有什么方法能阻止这转变得了。”
“即便有,汝也不一定承受的了。”敖远终于开口,平静低沉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分外无情,“剜去整块被它抓伤的皮肉,即便汝下得了手,做了以后汝觉得汝还能走出这里吗?”
夏琰飞向后仰靠着崖壁竟笑出了声音,那笑声越来越大在空洞的空间中来回回荡,恍若幽灵。
笑够了后她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