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沉默下来,咕哝道:“让你读你就好好读便是,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狗剩嘿然一笑,不再多说。停了许久,狗剩觉得似乎有些太平静了,忍不住便问道:“昨日铁划来的如此汹涌,怎么到了银汉迢迢的时候却干打雷不下雨半天也不见动静?”
老头沉默片刻,轻声道:“银汉迢迢暗渡,总是要等到有星星了再说,这一劫,恐怕是要天黑喽。”
狗剩啊的一声惊叫,心中有些忐忑,忍不住问道:“那您可知道这银汉迢迢具体是什么玩意儿?”老头有些不耐烦,道:“之前不就跟你说过了,银汉迢迢,说的自然是千百陨石迎面撞来,你小子心中趁早打好谱,不要吓的尿了裤子。”
狗剩嘿然笑了笑,戏谑道:“那也没办法,若是真的尿了裤子就把裤子脱掉好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他人,不怕丢人。”
老头慨然长叹,摇头无语,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你小子不要脸的样子,很有当年爷的风采。”
狗剩傻笑,不再说话。
晴天天青,狗剩在河山砚虽然看的不太真切,但也能知道此时的天空明朗晴朗,而老头不见天日,自然也看不到天空。狗剩想到这里,嘿然一笑,嘻嘻道:“咱们俩倒是快要通病相怜了。”
老头哪里不知道狗剩这句话的意思,冷哼一声,对他的意思很是不爽,然而片刻之后,他却又问道:“今日,天气如何?”狗剩道:“天气不错,万里无云,哈哈。”老头有些踯躅,片刻后问道:“那明天的天气应该很不错吧。”狗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啊,明天跟今天应该差不多,也是大晴天的。”沉默一下,狗剩又笑道:“明天应天学宫有中秋灯会,中秋节气的月亮一定特别的圆特别的大。”老头听到狗剩的话,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却并没有再说些什么。他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温柔,又轻轻掠过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和无力,片刻叹了口气,在地坑中歪下了身子,躺在光溜的紫电蟒皮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狗剩皱起了眉头,小心道:“您老是跟我说,不让我去打听您的事儿,但说实话,我好奇心总是有的。平日里也想过,像您这样的人,肯定和应天学宫关系匪浅,按理说您应该是学宫里的某个前辈大能。可是我翻遍藏书阁的书籍,包括学宫记事,也没有发现哪里有一位不见天日的主儿。说实话......您到底什么来头?”
苍老的声音没有接话,半晌才嗤笑一声,道:“怎么?觉得自个儿如今在河山砚里,进不得出不得,觉得自个儿天高皇帝远,爷我揍不着你,所以就胆子大起来了?我告诉你,爷要是真想揍你,崩说一个河山砚,就算你跑到天尽头,爷也照打不误。”
狗剩嬉笑道:“哪有这个意思,就是觉得特别无聊,头上河山砚悬着,还不知道那银钩两个玩意儿什么时候落下来呢,总有点等死的意思。您是前辈,知道的事儿也多,您就给小子讲个故事,一来让小子心里舒服点,能从容赴死,二来也算是小子没白给您打那么多酒。您可别忘了,您还欠我几十两的酒钱呢。”
老头嘿然发笑,暗自摇了摇头,喃喃道:“说来说去你小子还是一个信不过爷呗。”
狗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知道就算这位不见天日的爷知道自己是想摸清底细也不会生气什么的,这些前辈高手们不在乎你耍什么小心眼,相对此而言,能够推心置腹相反更容易让他们欣赏。狗剩便是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是的,我就是信不过您,谁知道您到底什么来头,总的让咱了解些您的生平往事才好!
老头果然如同狗剩所想,并不以为忤,只是淡淡笑了笑,眼睛睁着看整个地洞里无穷的黑暗,感受着潮湿的腐臭味道在自己鼻子间缓缓游动,过了许久,才缓缓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狗剩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