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而来,你小子有本事的话就在千军中取上将首级,才能破开这第一个禁制。划定风云,那前提自然是需要有风卷残云的场面,你小子任由八方风雨拂面而不动如松,大抵也能撑过去。到了银汉迢迢,小子,若是有千百陨星扑面而来,想必是十分震撼的吧?到了钩心斗角,嘿嘿,等把你的五脏六腑都钩出来的时候,你自然也就知道了它是什么滋味。”
狗剩听一个,脸色便苍白一分,到最后整张脸不经熨烫就已经足够拿去当宣纸用了。老头的话音刚落,他便一脚跳起,大骂道:“这是要把老子往死里整啊。”
山顶之上有山风拂面,可是却并不凌厉,狗剩的话带有余音,在这个山顶上层层荡漾开去,一圈圈回荡,情感丰富极为愤怒,连带着风都停了一下。听到狗剩歇斯底里的嚎叫,这位身份隐秘的老头却嗤笑一声,叹道:“没那么严重,不过是幻境罢了,等禁制除去,一切都将消散于无形。只是从此以后,你的心境会受到什么改变,却是谁都说不准的了。许多年前,应天学宫凭借着这件法宝,不知收服了多少江湖好手甘心效命......”这话刚一说完,狗剩便皱起眉头,他感到此话当中似乎有着很多耐人寻味的猫腻,便突兀出口询问道:“多年前?”
老头的话在这里戛然而止,他沉默片刻,嘿然道:“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少打听其他的事儿。”
狗剩皱起眉头,他隐隐觉得这位爷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与应天学宫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老头对此事讳莫如深,倒是让狗剩很是无奈。此时无暇旁顾,狗剩环视周围,眼见得墨迹越来越浓,就好像有人在清水中倒入浓墨,然后慢慢搅拌,直搅得整个瓶子都浑浊不堪,而且墨迹成团成团的飘落下来,全部都笼罩在狗剩的四周与头顶,让狗剩顿时有种乌云压顶透不过来气的闷塞感。
老头轻声道:“铁马冰河将至,小子你自求多福。”
狗剩咽了口唾沫,收起了玩笑戏谑之心,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一切。他此时的心态很好,因为他知道,这位很是神秘的爷绝对不会让自己折在了这里,因为他还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狗剩不去讲那些日日送酒打屁的情分,他只讲彼此还能够利用的空间,所以他知道,这位高深莫测的爷绝对不会对自己袖手旁观。因为有了底气,所以狗剩很沉着,能够从容打量眼前分发生的一切。
慢慢的,狗剩便发现了有些苗头开始不对了。一团团氤氲开来的墨水渐渐的竟然凝聚成形,化成了一匹匹挂甲配蹬的骏马,而且阵列成行,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军马。再等一会儿,那些马上也渐渐化出了一个个盔甲狰狞的骑士,而骑士手中,也开始有长戈铁骑马刀等各种兵器凝聚。没过多长时间,眼前就出现了层层无穷的千军万马,而且各个形象逼真,正朝着狗剩怒奔而来。
轰!
狗剩头顶最大的那块墨迹轰然砸下,像是飓风卷过,气浪翻涌,瞬息间,周遭一切已经发生了改变,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望无垠的古战场,有折戟沉沙,硝烟弥漫,映脱的此时格外惨烈。
是真的惨烈。
在神州诗词大家或者话本传奇的执笔者手中,战场一般被描绘的格外凄凉,什么“黄沙百战”什么“马革裹尸”什么“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什么“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在真正的战场面前,统统成为了文人墨客经历雕琢之后的把玩之物。他甚至能够看见,一枝黑白墨色的长戟从一个年轻的战士嘴里捅入,再从后脑捅出,而那个战士就那么睁着眼睛,被长戟撑着,与地面半斜。有些战士的皮甲被生生砍开,刀锋从腋下一直撩到脖颈,整个肩头只有一点皮相连,浓黑的血水早已凝固。在他脚下,便有一人的胸口被砍了一刀,皮肉翻卷,好似婴儿张开的小嘴,又像是什么鬼怪在咧嘴大笑,翻卷的皮肉颜色从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