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不过笑容中却有无数的苦涩和无奈。
“听阿爹说,当年族人凡是高过车轮的,都被杀的一干二净。只有极少数的族人从你们神州人的手下逃了出来,一直往南逃,直到逃到了南边的大雪山山脚。这才避免了被灭族的危机。千年以后,往事渐渐淡薄下去,族人就开始逐渐迁往旧地,而我,就是当年那一支族人的后裔。”
狗剩心中了然,如今的苗族,人丁稀薄,已经是神州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年神州诸部落大行搜山,所见苗人无一能幸免于难,侥幸逃脱者自然不多,而留存下来的,如今也是辗转流离,在神州四国的打压下惶惶不可终日。
水谣继续说道:“我阿爹说,族人历经千年繁衍生息,现在虽然不复当初盛景,可还算是人人安居乐业。原本是想着能够让族人平平安安就好的,可是哪怕是这么小的愿望,都难以满足。”
“去年的时候,有一群神州人来到南疆,找到了我阿爹。阿爹和他们在寨子整日密谈,整整聊了半个多月,我并不知道谈的是什么,可是我知道,阿爹和他们谈不来,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此事阿爹并没有向族人多说,也就没有人多问。”
说到这里,水谣停了一下,眼眶有些湿润,她闭上眼似乎在沉思什么,而狗剩却知道,她是不想在别人面前哭泣。好久,水谣才睁开眼,喃喃道:“今年开春,阿爹忽然说南疆故地已经荒废日久,而且当年的冤魂并没有散去,不宜族人继续居住,要带着族人南迁,去往雪山。族人虽然不想继续颠沛流离,可是阿爹做的决定很少有出错的时候,于是大家都开始准备迁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很多变故.......”
水谣脸色悲戚,声音忽然有些哽咽,断断续续的说:“......就在大家正要南迁的时候,阿爹忽然去世了,很突然,族里人说这是暴毙,前一天还见阿爹像没事人一样,可第二天他就死了。阿爹死后,族人没了头领,都很害怕,可是紧接着,阿兄也死了......”这一段话水谣说的很难,有些地方一连停顿了好久,显然是不愿意回忆起父亲和兄长死去的景象,她眉眼中蓄着的泪水也再止不住,顺着她白皙的脸庞向下流去,如同鲛人对月流珠,让狗剩都感到了莫名的悲戚和难过。
不过很快的,水谣便擦去了眼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轻声道:“阿爹死后,本应是阿兄掌管族中事物,可是阿兄也紧跟着去世了,我的族人开始感到了害怕,于是大家都怀疑起了那群行迹可疑的神州人。不过神州人很早之前就已经走了,他们当然没法杀了阿爹和阿兄。所以后来大家开始怀疑是不是族人中出现了叛徒。”
“我们不敢相信真的是自己的族中出现了叛徒,可事实说明,真的是如此。”
水谣虽然尽量的使自己的语气平静,甚至波澜不惊,可依旧挡不住那些微的颤抖。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就在大家越来越害怕的时候,族中忽然丢失了一件东西,那是苗族圣物金王蛊。而随着圣物的丢失,他......也跟着不见了。”
水谣只把话说到了这里,然而狗剩已经明白其中曲折,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在藏书楼饱览群书,自然知道那金王蛊是何物件。苗人善养蛊,而蛊虫等级又分为金、银、紫、蓝、黑五色,毒性或者灵性自然也各有不同。其中金王蛊可谓是历经百年培养也难得一见的绝品。苗人曾说过“万银成一金”,意思便是成千上万个银蛊中才能养出一只金蛊。而银蛊却又需要万余紫色蛊,以此类推,可想而知金蛊是如何难得。所以苗人通常都会将金色蛊奉为蛊王,甚至奉为神灵。水谣口中的那个他偷了金王蛊,其后果可想而知。
“阿爹和阿兄都去世了,我作为阿爹的女儿,自然要为族人清理门户。所以我一路从南疆追到了神州,追到了这里。可是我打不过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