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想什么龌龊事情呢,不由得大怒,哼了一声,道:“空有一副臭皮囊的家伙,大叔不要理他,也不要让你们庄子里的女孩儿理他!”小可可声音刚落,又忽然想到这话岂不是承认了狗剩长的还可以?于是又一阵暗恼。
那大叔哈哈一笑,促狭道:“这可不成,我可做不了主。”说完扬鞭策马,笑声不绝于耳。
狗剩眯着眼看着小可可,好像是在说“怎么,你也觉得咱好看啦!”,小可可对上狗剩的眼神,心中有些慌乱,于是骂道:“看什么看,小心我让你变成乌眼熊!”
狗剩笑了笑,转头看着车厢外的车夫,朗声道:“大叔,你不是还要打草料吗?我记得此地有一处草甸,极其丰茂,不如大叔先去打草,我俩在这等大叔一会儿?”
车夫愣了一下,随即答道:“这个打什么紧,先将二位送到学宫才是正经事儿,草料什么的等回了庄子再打不尺......”有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这里松树遍布,遮天蔽日,虽然草木丰茂,但并不适合牲畜饲养,平日也没见哪户人家来这儿打草啊?他实在不明白这位小哥是什么意思。略微皱着眉头想想,车夫顿时变了脸色,“吁”的一声停了马车,压低声音道:“周围有人!”
狗剩叹了口气,心想这回好了,全得被包了饺子。小可可在车夫停车的一瞬间便寒起了脸色,她身具真武气机,当然能够感知到周围有数十人正疾速汇聚而来,只是她想不明白,这都是哪里来的狂放之徒,竟然敢在应天学宫门口撒野,当真活的不耐烦了吗?小可可从鼻孔中冷冷的哼了一声,望着狗剩问道:“褚山良的人?”
狗剩摇摇头,别说褚山良现在只怕性命不保,就算他尚有不服,取栗郎也不会丝毫不知。当下只道:“应该不是,褚山良没那么大胆子。”
小可可一撅嘴,恨恨道:“竟然敢在应天学宫门口剪径,管你是哪家哪户,我小可可先生定要你有来无回。”
驾车的车夫并不是那种懦弱的人,山民生活不易,故多悍勇,趁着狗剩和小可可说话的功夫,车夫大叔已经从木板下掏出一把朴刀和一杆钢叉,高叫道:“小哥出来搭把手,不能示弱!”
狗剩跳出马车,还没来得及伸个腰,就看见一把朴刀扔了过来。他一愣,伸手接过,失笑道:“大叔驾个车怎么连这玩意儿都带?”那大叔不好意思的笑道:“山里不太平,拿着是为了防野兽,习惯了。”说完眼睛环绕四周,朗声道:“是哪里的朋友,出来见上一面,左右都是邻居有话好好说,可莫要伤了和气。”
话音刚落,就见从东侧林子里钻出一个用青纱布蒙住半边脸的男子,手里掂着的是三尺来长的橡木棍。他出来之后,又有不少人从两侧冒了出来,大多拿的是橡木棍,还有的则是手持带着长长缨穗的长剑,冷眼盯着狗剩和那车夫,神情倨傲之极。
那为首的男子略微打量一眼,目光扫向狗剩,冷冷道:“你就是学宫里打杂的杂役?”
狗剩皱了皱眉,笑道:“没错,就是我。”
那男子呵了一声,左右望望,然后才对狗剩道:“今日你需断一只胳膊一条腿,你看是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了断?”
驾车的大叔脸色大变,怒声呵斥道:“哪里来的贼人,手段这般凶狠,真当佳鸣谷都是读书人,好欺负吗!”
狗剩拍了拍大叔肩膀,轻声道:“读书人可不好欺负哟......”然后也不管大叔莫名其妙的眼神,上前两步,离那为首的男子极近,才轻声开口道:“是陈轩华还是齐莱辰?”
男子眼睛微眯,嘿然发笑,同样轻声答道:“既然你知道了,又何必多说,自己了断还能少受点痛苦。怪只能怪你太没眼色,连齐大公子都敢惹,学宫里藏龙卧虎,岂是你这个蚂蚁般的角色所能张扬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