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渊源的出处了。”
狗剩恍然,失笑无语。过了会儿,他呼了口气,学着宋敬涛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叹道:“先西去应天,再转到松山,最后跑去睢国,然后说不准还要往南海去一趟......你说不对我安排,可单单干完这些事儿,只怕就得好几年功夫了。这他娘的哪里是不安排,分明就是打好了算盘。”
宋敬涛哈哈笑道:“你也可以找个深山老林,好好过完下半辈子嘛。”
“你把玄衣轻骑和取栗郎交给我,倒是告诉我一声,这全天下哪里对我而言还是所谓的深山老林?不说宋家子弟要满世界的找我,单单说这些心怀不轨的君主大臣们,还不得见着我跟苍蝇见着屎似的......”这个比喻刚刚说出来便戛然而止,狗剩猛然意识到这他娘的不是骂自己吗?于是又改口道:“流氓见了鸡......”说完忽觉这个比喻还不如方才那个,不由得又愣住了,想了想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忍不住骂了一声他妈的,恨恨不语。
宋敬涛看着狗剩纠结无奈,嘴角的笑意温柔而浓烈,他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似乎要点出什么铿锵有力的韵律,轻声道:“我将这些东西交给你,可不是做无本生意,我所求不多,以后每年清明来一趟渭城,烧些黄纸便可。至于你想用什么身份来烧,那可就随你了,我再也管不着喽。”
狗剩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笑着摇了摇头,问道:“你下辈子当真还要和那娘们缠个不休?”
宋敬涛一拧眉头,“当然!”
狗剩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平静道:“我为那娘们换了个名字,只希望她下辈子能活的快活点。你若是下辈子还死缠着不丢,那也太无趣了。再说,唐山叔恐怕就得打死你!”
宋敬涛挑了挑眉头,对狗剩口中所谓的唐山叔颇为不屑,但还是说道:“下辈子如果再能遇见蝶蝶,自然是我来还债,若真有来生,那便他做男子,我做女子好了。”
狗剩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喉咙,“这口味儿有点重,开玩笑的吧?”
宋敬涛瞪了他一眼,却没忍住问道:“你给你母亲换了个什么名字?”
狗剩挠挠头:“小镇上有说书人常常讲英雄事迹,听闻有什么梁山水泊,个个好汉,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称分金银,所以就给那娘们起了个梁山伯的名字。”
宋敬涛啧啧嘴,忽然问道:“那若是我死了,让你起个名字,该怎么起才好?”
狗剩托着下巴想了想,忽然道:“我们小镇上还有个专供人打擂的英雄台,你想做女人,我偏不让,不如祝你来生做英雄,英雄台上抖你的威风去吧,嗯......不如就叫个祝英台!”
宋敬涛喃喃了两遍这个名字,哈哈笑道:“名字倒是不错,就是略显女气了些,哪里有英雄的气概。也好,若真有来生,不如就用这个名字,看看我是否能做个英雄。”
狗剩使劲点头,宋敬涛无奈摇头,伸手揉了揉他头发。
两人忽然一起愣住了。
如此温情的动作,宋敬涛做起来自然之极,但感触却是极为陌生。狗剩头发有些凌乱,但却茫然无措的坐在椅子上,像是被冻住的冰雕一样。宋敬涛下意识的抬起手,却无可置信般感受掌心残留的温热,这让他忽然笑了一声,然后再轻轻将手放到狗剩脑袋上,重新揉了揉头发,然后再极为认真的将凌乱的发丝归拢在一起。
只是一瞬间,却仿佛过了千年。
宋敬涛的眼睛有些模糊,理顺了头发,他平生第一次般用手不经意的拂过眼眸,然后也不睁眼,而是对着狗剩挥手道:“去吧,完事皆休,不要再陪我这个将死之人耗时间了。”
狗剩闭上眼,长长出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酒碗,睁开眼看了看宋敬涛。然后他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