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做宋家的人,但你随时可以把宋家当做你自己的人。其实......做宋家子弟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好,若我不是宋家三子,如今恐怕也是江湖上早就有名的诗酒双绝的浪子了。其实,这个名头比起宋三爷,更加威武响亮对不对?也肯定更加好玩。”
狗剩一抹脸上的泪水:“你留给老子老子就要收下啊,老子偏偏不收,老子自己一个人去哪不行,非要这么大一个家业啊。老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老子才不要背上这么大一个包袱,老子又不是蜗牛!还有,你以为你说了这么多老子就会原谅你?就会觉得你抛弃那娘们是一件很不得已的事儿?就会......就会把这么多年那娘们在燕国的痛苦一笔勾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子还是恨你,老子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宋敬涛笑呵呵的看着狗剩大呼小叫,看着他一口一个老子跋扈嚣张到极点,然后轻声说道:“我此生只对不起过三个人,你母亲,你,还有我自己。自己和自己算账,总是算不清的,但你们母子二人的帐,我已经算了十五年了。账目明晰一目了然,绝对不会让你们母子吃亏。”
狗剩嘴唇颤抖,想继续骂下去,却发现自己似乎都已经没了骂人的力气,他抽泣着喃喃自语:“算账算账算账,你永远都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永远都没人能算得过你。好在你现在已经快要死了,你想算账,去阴曹地府和阎王爷算去吧,你爱怎么算怎么算,谁能管得着你这个王八蛋。”
宋敬涛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费了好大力气却还是没能开口,只得叹了口气,用手指蘸了点散落在桌上的酒水,轻轻画了一个圈,“你看,这里是渭城,如今宋家便是被围困在渭城之内,岌岌可危。”他又手指一转,在渭城向南的地方点了一点:“这里是晴山港,乃是吴国最大的进出海港,也是宋家海路实力最为雄厚的地方。不过此地如今已经被重重包围,不知有多少朝廷耳目正密切注视。”宋敬涛轻笑,手指再转向北方,沿着晴山港一路向北停在某处,“这里是明港,就是你回归渭城时遇袭的地方。而今你大伯正带着一干家眷从明港出海直奔睢国,朝廷的人马只怕已经追不上了。”
狗剩一惊,正色看去,眉头锁起。
“你刚回宋家的时候恐怕也已经发现,如今的宋府,早已是空空如也。人都说狡兔三窟,我又怎么会不为宋家谋划出路。你可曾知道,年初你回归渭城在晴山港遇袭一事,虽然不乏是你四叔利欲熏心,但未尝不是我将计就计的一个法子。将老四贬去睢国,便是要为咱们宋家,留一条足够营生的后路。”
狗剩目光随着宋敬涛的手指慢慢移送,脸上惊诧表情愈来愈重。
“你刚回来没多久,武陵便被派出海外,兰明也随之去了京都。这样安排,一来是为了让你有足够的成长空间,二来,也是想保全宋家名声最大的两个子弟。如今兰明叛了家里,自不必多说,而武陵好歹没让人失望。窦健为采办随船出海后,我已吩咐过让他在南海诸岛停泊,武陵如今也已经到了南海。我宋家西海甲字路和南海丙字路两支船队只要能保存下来,不难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至于东海乙字路,你五叔也已经去了睢国,只要安排妥当,最多不过让睢国君臣狮子大开口,倒也不必多加担心。你三哥嘉南也已经派去了睢国,老四父子二人以及老大、老五如今都在那里,睢国情势就算再错综复杂,他们几人也能应付得来。”
宋敬涛手指不停游动,侃侃而谈。
“这些只是商务,做的再好也不过是将一盘菜肴搬东搬西,说白了若是没有强硬的军力作为保障,早晚会被人一口口吃个干干净净。原先我想的是玄衣轻骑没了就没了,武陵那孩子有将帅之才,日后只要有机会,总能招兵买马重建玄衣轻骑。可是你在梅州的作为让我很是惊喜,既然保存了两营,那么再好不过。郭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