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一帮子人,谁都不会出山,寸步不离!”
狗剩会心一笑,拍了拍沐鳞肩膀,回首对铁关道:“铁大哥招呼兄弟们安营扎寨,许大哥随我四处走走。”而后又对沐鳞低声说道:“掌柜的心思灵巧,是个朋友。”沐鳞尴尬一笑,接着又重重点头。狗剩不再言语,和许长风并肩走开,留下沐鳞微微捏了一把凉汗,愣着发了会儿呆,然后又骂骂咧咧的让手下兄弟多活泛着点眼神,帮帮这些披甲的爷们!
转过一处低矮的石林,狗剩和许长风步行到某个陡峭的悬崖旁边。许长风突兀道:“七少爷行事缜密,令人佩服。不过他们感恩宋家,倒也并非装模作样,是不会下山报信去的。”
狗剩笑了笑,摇头道:“许大哥不要光说我,你不也是在山下安排有便装斥候?如果这群人真要下山,恐怕刚到山脚就成了碎肉了吧。”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许长风叹道:“家里情况不明,梅州又适逢突变,不小心点哪里能成。好在七少爷机警又有贵人相助,否则若是您折在了梅州,我和老铁就真的要以死谢罪无颜回归渭城了。”
狗剩笑了笑,眉角有些感慨,他能够听得出许长风话中的真挚和后怕,一直紧蹙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些,轻声道:“唐山叔还没有回来,樊城郭舍的一万兵卒此时也不知到了哪里。双阳山虽然隐秘,但不可能完全遮掩朝廷耳目,过不了多长时间,总是会被发现的。到时候恐怕又是停不了的封山围剿,大兵压境。”
许长风道:“方才略微查看了一下周边地形,如老铁所说,此处易守难攻,我们极占地利。只要让兄弟们缓过来这口气,朝廷就算大兵压境,也能够守上个一年半载不出问题。我只是担心家里,我们一走,渭城势必空虚,朝廷如果趁虚而入......”许长风轻声叹了口气,“只愿三爷能有后续安排,否则宋家百年基业,只怕会废于一旦。”
狗剩沉默不语。他自然知道自己那个便宜老爹之所以会将玄衣轻骑派到梅州,为的就是调虎离山转移视线,好徐徐图之。但这些话实在不方便告诉许长风和铁关,所以只能保持沉默走一步算一步。然而他自己的心中也不禁忐忑,家里终究是要做出反应的,可反应到底是什么?狗剩微微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并不言语。
许长风看了一眼狗剩,轻声道:“七少爷,有些话我老早就想和您说说,但不知当讲不当讲。”狗剩点头道:“但说无妨。”许长风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渭城有很多人都说,宋家七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混混,整日里在城中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借着三爷偏爱,好像生怕惹不出什么乱子似的。太守大人在渭城许多年,不说政通人和,好歹也算得上勤勤恳恳,可就是因为少爷与太守公子争风吃醋,使得原本就低调的彭大人被贬西海;还说少爷刚回渭城个把月的功夫,就让玄衣轻骑和紫衫重甲差点干上一架,是个祸害丧门星,早晚也折了宋家的福气......”许长风说到这里,颇为小心的看了看狗剩,发现少爷脸色平静,不由得放宽了心,笑道:“当然,咱们是知道的,这两件事说起来都和少爷关系不大,全是城里人闲的蛋疼捕风捉影。而且......我老许虽说不是火眼金睛,也看得出来,三爷其实对少爷,并算不得偏爱,而少爷,也并不在乎三爷所谓的舐犊之情。”
狗剩失笑道:“许大哥要问什么,直说便是,不用绕弯子。”
许长风尴尬笑笑,继而皱眉轻声道:“恕我直言,少爷,我总觉得,您对宋家,很是......情薄。”
狗剩愣了一下。
“少爷自幼流落燕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就算情薄,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我总觉得,少爷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做过宋家人。少爷回到渭城,不管他人说些什么,您给我的感受,却是两个字:不争。天下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