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拉肉!”
那少年笑了起来,回头叫道:“就这了,让大家跟上来。”说着拨马前行,吓了沐鳞一大跳,出声喊道:“这怎么个意思?”
少年往前纵马,到了沐鳞身旁的时候翻身下马笑道:“掌柜的还不明白,我们这是真无路可走了,所以还真就得跟您借块地方。我这一千多人跟您这儿待上一段日子,不突兀吧?”沐鳞都快哭了出来,央告道:“不突兀是不突兀,您倒是告诉我您是干嘛的,哪来的呀?”
“你猜呢?”
“......造,造反的?”
少年哈哈大笑,留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便纵马离去。
“我们不是造反的,但造反的比不上我们。”
在双阳山待了小半辈子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沐鳞茫然站在原地,一骑骑黑色覆甲骑兵从他身旁穿过,这个心眼不坏还常常往山下孤寡老人家里送银子而被人称为侠盗的半截老头猛然大悟,目光穿过群山落在了梅州城的方向,猛地一拍大腿,喃喃叫道:“娘哎,不会是他们吧。”在旁边早就规规矩矩站成了几排的年轻小伙手拿木棍铁皮刀,吓的面如土色,看见老大一连的捶胸顿足,忍不住问道您老人家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沐鳞张开嘴,哎呀一声指着从身边过去的黑甲骑兵,对那满脸惘然的小弟兴奋喊道:“还能是谁,你不是最佩服宋家的玄衣轻骑吗,他们就是!”
“啊?!”
双阳山上多出了几十个目瞪口呆的小伙子。此时的沐鳞就显得老道成熟多了,一边口中喃喃道这可都是咱老百姓日日念叨的天上神兵,打倭寇靠的可都是他们,却浑然忘了自己是哪门子的老百姓。另一边冲尚在发愣的几个后生叫道你娘的傻不愣登还不赶紧去带着爷们们找个好地方安营扎寨,傻愣在这干嘛。反应过来的年轻人答应一声,满脸通红的跑了出去,还有那些无事可做的小伙子干脆聚在了老大身边,叽叽喳喳问着你咋是知道这是玄衣轻骑的呢?玄衣轻骑都是这个样吗?先前那铁塔似的大汉叫个啥?那少年公子又是谁?
沐鳞被问的烦了,一挥手里的铁棍——这是他唯一一件,也是双阳山上唯一一件撑的了台面的武器,威风凛凛道:“都他娘的自己问去!”
小弟们瞪着眼睛轰然散去,留下沐鳞茫然站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这发生的一切。
狗剩和许长风还有铁关并辔而行。唐山叔去打探郭舍军队动向去了,林忠在后压阵,这一千多鏖战过后的骑军阵型有素丝毫不乱,经斜谷攀山时也无慌张,训练有素当真不是泛泛。只是铁关有些不明白为何少爷能够三言两语就搞定了这些杂七杂八的土匪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老许也不允自己带人将这些碍事的土匪都切吧切吧算了。当他情不自禁问起来的时候,狗剩笑笑不语,许长风也是微微摇头,转身对范泥说了些什么。范泥停顿一下,才告诉铁关,这些亡命双阳山的人,其实都是被倭寇屠戮双亲的孤儿,他们孤苦伶仃难以生存,便自发聚集在一起。自小到大,死者不计其数,朝廷虽有抚恤,但丁点的油水过几道官门手心之后便连腥味都没了。当年倭寇恶行累累,留下的孤儿自然不胜枚举,有些人实在无法过活,干脆也就干起了打家劫舍的营生。不过吴国靠海诸地倒是也由此出现了一个极为怪异的现象。那就是很多山上劫匪并不袭扰正常百姓,更多的是劫掠商客,而且只要留下部分银钱,便能安稳放行,甚至会一路护送商家十几二十里山路。以至于这些劫匪不像是劫匪,更像是镖局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官府才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出格,便相安无事。
双阳山这群土匪,自然也由此而来。
铁关此时才恍然大悟,嘿然笑道:“咋就我不知道呢?”
许长风无奈道:“你若是用心看看在玄衣营里的地理存档,保准知道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