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阁老对此事,听说也不太赞同。咱们东海水师越过兵部和内阁行事,似乎有点,不太稳妥。”
刘禀春是个典型的行伍大汉,海风经年吹拂下使得他的皮肤黑红沧桑,身上久经战阵的厉杀气息很好的掩盖了他本身形象所致的一点憨厚。听得下属的话,刘禀春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有些事情,作为君王,是不好做的。可是你要知道,若是没有陛下意会,上官将军如何敢做又哪里会做。如今吴**事,听上官将军的,其实便等同听陛下的。”
这话有些露骨,那亲兵脸色一凛,知趣的闭上了嘴。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可是内阁......”
刘禀春顿了一下,收回遥望梅州的视线,语不重,但心长道:“内阁......无论是内阁还是上官将军,都是在为陛下分忧,我们做臣子的,不要想那么多。”
那亲兵点头应是,再不敢说一句话。停了好久,才请示道:“军门,此行梅州共带了一千六百霹雳火,方才齐射八百,尚有八百。炮车已登陆上岸,请军门示下,是否入城。”
刘禀春沉吟片刻,道:“进。”
这声进让那亲兵脸色变了变。他知道,炮车移动极为不便,比起玄衣轻骑的机动性而言,简直天上地下无法同日而语。若是进了城,只要那些骑兵有心,这百门巨炮,东海水师几乎全部的家底,很容易便会毁于一旦。可为什么军门的脸色竟是一点也不心疼的样子,甚至说还有一丝信誓旦旦的感觉?死后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刘禀春笑了一下,指着梅州城缓缓道:“玄衣轻骑势必不会和咱们在城内死拼。我想当咱们一露行迹的时候,那个宋家的同行,统领锐歌便猜到了朝廷的动机和目的。他绝对不会把两千骑兵留在梅州任朝廷吞食。而咱们的任务,就是将他们赶出梅州城,而后的事情,便是令一群人的麻烦了。”
那亲兵这时才明白过来,点头应命而去。
刘禀春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轻声喃喃道:“老郭,老伙计,都看你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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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转气运,引渡劫数,这一直是被真武修行者当做天大的笑话来看的事情。首先整个神州大陆上都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奇异诡谲的术法,其次即便是有了这种术法,又有谁愿意将自己的星辰宿命和别人牵连替他人抗受劫运。所以在神州修行者看来,宿命是有的,但替他人改天换命,是万万没有的,更遑论倒转气运引渡劫数的说法。所以唐山第一眼看到绵延胧胧的时候,就充满了不确信和警惕,只是林忠十分确定,才使得他耐着性子在一旁站了许久。
周遭众人中,最为纳闷的当数玄衣轻骑斥候兵范泥,他分明记得,在自己和少爷决定要反冲城门的时候,已经将那个女子放掉了呀?少爷还说一个女人而已,既然朝廷摆明了要搞死玄衣轻骑,这女人反而没了什么价值,带着也是个麻烦。可为什么这女子又跑了回来,听那位前辈说,竟然还是在救少爷......这可真是让范泥摸不着头脑,脸上焦急与惘然的神态凝聚在一起,差一点就要询问出声了。不过看着两个真武修行者在场,他终究还是,没有孟浪的出口惊扰,只是和唐山一样,耐着性子在一旁慢慢看。
此时此刻,狗剩的体内,却和外界的平静犹如天壤之别。
风雷四起,是连他自己都感受不到的景象。小白龙有如横亘在天界的一条闪电一般浮在狗剩识海之上,正当他准备强行封住那抹猩红血雾的时候,却发现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外界而来,将血雾寸寸拔出,流淌而去。作为龙族,它很轻易的猜到了许是有人在生生替狗剩牵引气运,惊讶之余来不及多想,小白龙便疯狂喷出无数浓稠的龙息,将识海冻结,而后驱动那抹血雾朝外涌动。这对小白龙而言,是一件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