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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用几如蚊蝇般的声音道:“对不起,我早该猜到的。”

    对不起,我早该猜到的,那个便宜老爹如此薄情,怎么可能会在斗争形势严峻的情况下依然要将玄衣轻骑派出渭城去解梅州之急。我早该猜到以宋家对风波的掌控和权势,怎么会面对朝廷步步紧逼时没有应急措施......俗话都说了,狡兔三窟,宋家能够做到这个份上,怎么会只有一个洞穴。对不起,我早该猜到,但却没有及时明白过来,才害的自己无比佩服的玄衣轻骑,落得如此下场。

    锐歌统领的面上泛起一丝红润,狗剩心中一痛。他明白,这只不过是所谓的回光返照罢了,恐怕接下来,统领便只有一死。他承认,自己对这个玄衣轻骑无比骄傲的统领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但随着很多事情的发生,印象这种东西,终究是发生改变了。比如和锐歌在平溪镇耍弄那个梅州太守吴化的时候,比如在马上和他谈论玄衣轻骑骄傲的时候,比如,他纵身一跃将自己从天外白光下解救的时候。这些片段足以让狗剩对这位骄傲统领的印象大为改观,可当改观之后,自己面对的便是他的死亡,这让狗剩很不痛快,甚至忍不住要痛骂一声。

    然而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好。

    锐歌统领握着狗剩的手,嘴角咧出一个苦笑,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踌躇一下,锐歌统领轻声对狗剩道:“玄衣轻骑,人死,而刀不钝......”

    看似题外,毫无逻辑,但狗剩听明白了,这是锐歌统领再告诉他,不能让玄衣轻骑后继无人。这也是统领最后一次,正面的承认,狗剩被纳为玄衣轻骑的一份子。

    早先万合副统领便对狗剩说过,玄衣轻骑的袍泽之情,是用一个个滚落在地的人头堆砌而成的,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便不要奢望所谓的战友情谊。而如今,狗剩已经手持北海破鲸刀砍下了足够的人头,若说起袍泽之情,那早也就积攒够了。

    狗剩重重点头。

    锐歌统领欣慰一笑,缓缓闭眼。

    玄衣轻骑现任统领锐歌,死在梅州城外!

    范泥诸人痛苦的闭上眼睛,慢慢抽出刀来,横在胸前,沉默不语。

    ......

    ......

    作为很少现世的上宫青木塔塔奴,中年人很不理解这些轻骑甲士正在做的事情,但他一直没有出声打扰。当他看到这些骑兵缓缓将刀从胸前拿开的时候,才带着一丝很不解但恰到好处如同和风般的微笑看着狗剩,轻声道:“宋家七少爷......在京都的时候,我便听过你的名声。这小半年来,因为宋家的缘故,你这个还尚未归谱的宋家少年儿郎已经赚足了太多目光。先前我总以为是世人人云亦云,只因你的身份而夸大其词,不过如今看来,你能够让大半个吴国侧目,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有一些事情,连我都很难猜的透。”

    狗剩没有抬头看他,但中年人却不以为意,右手从后背伸出来,并起食中二指,在半空中划了一个不大的圆圈,整个人便开始缓缓下落,一直落到了和城头等高的地方,才停住不动,继而慢慢笑道:“比如,为什么小王大人会对你那么上心,甚至刚回到京都不过一天便不惜和上官将军大吵一架重新回到渭城。”

    狗剩抬起头,平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中年人脸上的微笑始终不曾变过,反而似乎觉得这样更加有意思,然后继续道:“再比如,为什么你身上明显有一种很强大的气机存在,可却没有任何的真武境界。”

    狗剩深吸一口气,将锐歌统领的尸体放下,继而慢慢举起北海破鲸刀,对准这个上宫塔的来客。随着他的动作,范泥等诸人也缓缓将刀举起,刀锋所指,都是同一个方向。锐利的锋面在阳光的反射下看着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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