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却没料到赵铭竟一直沉默了下去,半响仍旧没有说一句话。良久之后,赵铭紧紧皱这眉头,道:“我要去演武场看看。”
锐歌嗯了一声,道:“我陪你去。”
演武场上早就恢复了平静,四周没有一个人,平日喧闹的演武场如今看起来无比寂静。场间只有散落的去了箭头的羽箭和一地红色旗帜的碎片。站在场间的赵铭眉头依然没有得到丝毫舒展,锐歌在他的身旁轻声道:“顾垣所用招式非常简单,都是玄衣营平日训练的刀法。前后共两式,撩月、开山。七少爷以大旗为枪,倒是没什么招式......”锐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而道:“只是以少爷如此年龄,竟然能将大枪用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也着实不易。”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叹了口气,想来对狗剩所表现的实力亦是惊讶震撼。
赵铭还是没有说话,他只是站在那一地碎布前深深皱着眉头,然后微微眯起了眼。
有虚幻的剪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沉腕,磕刀,反手横扫。
单掌,转枪,直线刺喉。
这都是狗剩曾使过的一招一式。从锐歌的诠释中,赵铭已然听出了七七八八的些许门道,而今将这些所幻想的动作在脑海中重现,竟是栩栩如生无比清晰。腾挪转寰间的细微处也尽收眼底,让赵铭平白生出一股寒意。
他实在没有想到,七少爷竟然会有如此天赋!
周遭七寸自成天地的法子他从来没有教过七少爷,但七少爷竟然会!虽只是学了个模样,甚至谈不上窥见其中真意门道,但就是这一点点的表现,已经让赵铭咋舌不已。他何时会的?或者说,他何时从自己这里偷学去的,自己竟然丝毫不知。而更让他惊讶的,则是七少爷对枪法的运用。
甲子传奇收官者固然厉害,林家枪固然深奥,但短短时间内少爷学到这般地步,何尝不是天赋使然?假以时日,这孩子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赵铭在这一瞬竟然可惜起来,可惜七少爷是三爷的儿子,将来必定要接过宋家大旗,而沾染太多红尘意味,武道一途也自然无法有太多进取机缘。他甚至在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口气——若他不是宋家七少爷,那该有多好......
一念之中,他已经读到了太多信息,眉头稍微舒展,睁开眼的赵铭苦笑了一声。
锐歌一愣,不禁问道:“怎么?”
“咱们这个七少爷......”赵铭苦笑不止,而后收住笑容,笃定道:“是真的很了不起啊!”
锐歌愣住,呆呆的不知说什么好。
......
......
宋府山上小楼一直都是宋家最为让人仰目的地方。不光是因为它很高,更多的还是这里的主人是权力最高的那个人!宋敬涛从得知狗剩在玄衣营中受伤的消息后便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没有多长时间,就有有一封信经密道送至他的案前,他只是启封随意看了看,便又坐在那里不动了。他面无表情,这种面无表情反而透露出一种冷漠和隐忍的愤怒,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不好,气氛很是冰寒压抑。沉默了好久,仿佛故意在等时间流淌过去,直到天光散尽,直到星月呈现在天空,他才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似乎自言自语般的道:“真不想再看见你哪怕一眼,但你为什么总是做这些蠢到极点的事......”
赵铭已经从玄衣营回来,一直站在门外躬身等候宋敬涛的吩咐,他同样等到了黑夜,才看见家主缓缓拉开门,走了出来。家主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表情,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今是怎样了。”
此时的月光刚刚显露皎洁的姿态,但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丝寒冷。赵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所以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对府中的某个人表达了自己的同情与悲悯,然后轻声道:“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