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孤独却极为清傲的房子,脸上有点可堪捉摸的奇异表情,向着窦健道:“花挺多。”窦健有点摸不清眼前这位公子的表情,略一沉吟,应声道:“绵延姑娘爱华惜花,是渭城人人皆知的事儿。”
狗剩嘿嘿一笑,道:“倒是个花姑娘。”
窦健恍然大悟,摇头苦笑,尴尬无语。
这“花姑娘”一词,也是那东海岛国倭人所说,那些个倭人言语不通,常常叠字叠词语不达意,才有了这么一个笑话。只是窦健没想到,狗剩会开这么一个玩笑,一时莞尔,不知怎么接下去。
正自尴尬无语之间,却听到从百花中央传来了一阵似有若无的箫声。
这箫声慢慢响起,婉转清扬,格外的悦耳动听,赫然是昨日绵延姑娘吹过的那首《金缕曲》。窦健听得箫声动人,笑道:“看来绵延姑娘已经知道有人来访了。”
果然,箫声停后,有更为清脆的声音从百花中的屋子里传了出来:“可是窦公子吗?”
窦健一怔,忙应道:“正是在下。”
那声音停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么,半响才悠悠道:“那在公子身边的这位,可是宋家七少爷?”
狗剩愣了愣,倒是没想到人家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想想也是,昨日自己闹出那般大的动静,一些小厮或许猜不出门道,但一个有着冰雪心肠的当世花魁,却不会猜不出其中一二。当下朗声应道:“姑娘猜的不错,就是我了,昨天给姑娘叫好的那个。”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应道:“谢过公子的好,昨天不识公子真面目,略有孟浪处,还望公子见谅。”
狗剩嘿嘿笑道:“没事儿没事儿,别说你昨天没有孟浪处,就算有,凭着你大美女的名头,我也不会说什么的。见谅不见谅,实在无从谈起。”
窦健无力的叹了口气。
屋里的绵延姑娘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位宋家公子说话这么不羁,略微的停了停,才淡淡接口道:“公子今日前来,不知为的什么?”
狗剩笑道:“且不说为的什么,你总不能让几位客人都站在门口吧。”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半响,才看见屋子的门轻轻打开,有一袭紫衣站在门前,轻声道:“几位请进来吧。”
窦健讶异的看了一眼狗剩,心想这倒是奇了,你面子不小啊。绵延姑娘再怎么说也算是眠月楼头牌第一的女子,结果你说见就见了。这样的派头,当真不俗。不过他哪里知道,自从昨日的一番风波过后,眠月楼也或多或少的染上了些干系。这渭城里,让太守府吃个闭门羹不算什么,如果惹了宋家,那才是真正的祸患无穷。因为任谁都知道,宋家无论从何处来讲,地位都要高出太守府太多太多。眠月楼前刚出了刺杀宋家七公子的事儿,楼子里的姑娘再清高,也总不能给宋家人什么脸色看吧。
于是狗剩、窦健以及装扮成小书童的紫云丫头便从容的迤逦行在花丛之中,坐进了那精致淡雅的房间里。
狗剩看了看这个只闻其声却始终不见其名的绵延姑娘,不禁好生失望。这失望倒不是觉得绵延姑娘不好看不漂亮,而是她始终带着一方白色轻纱,遮住了一半脸庞。虽说另一半看起来已是倾城之姿,但未能一览全景,实在是一个不小的遗憾。不过狗剩就算再无稽,也不会贸贸然的就请人家拿去轻纱,毕竟他也不是什么真正的登徒好色之人。
略微一失望,他便四处看了看,打量起了这个可称为女子闺房的小屋子。但却并未看到什么出众的地方。布置简单,犹如乡下农户的房间一般,只是墙壁之上挂了一支玉箫,墙角处立了一杆花锄,还有的就是狗剩一看便要头疼的密密麻麻的书籍了。
那姑娘倒是一语不发,为三人沏上茶后只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眉目微微向下,波澜不惊,倒是让狗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