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背后站的有谁。”
狗剩点点头,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从简单的情报纸条上看,想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应该是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姑娘彭静娜。可彭静娜为什么要难为自己?恐怕和狗剩初进宋家言语中折羞了这个姑娘逃不开关系。这点狗剩可以理解,一个飞扬跋扈的贵族子弟,整天呼来喝去好不威风,猛地受了挫,自然要找回场子来。而这些子弟们,没有见识,没有心机,能想到的方法,自然也是极为简单最为直接的打打杀杀,而且,这和对方是小姑娘也有关系。女孩儿吗,总是最为天真的。可是,同样的,一个女孩儿,也不会动不动就想到要置人于死地!
所以宋敬涛刚刚才说道,有些问题,并不是简单的加一减一,更多的,还是加减之后再加减,甚至加减乘除。
所以,就出现了这个叫“路老二”的人。
这说明,在彭静娜的背后,还站着另外的人物。
那么这件事,大体上就能清楚了。
一个受辱的小姑娘恼羞成怒,想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于是找到了自家的护院。小姑娘没那么大胆子杀人,至多是要痛殴那小混蛋一顿。但于此同时,有藏在更深处的另一派人物,通过路老二同样找到了这个护院,但所要求的,则是痛下杀手。
于是,这个没搞清楚状况的护院家丁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同时也导致了自己死于非命。
也正是因为他的死,那个暗中和他联系的路老二在眠月楼事件败露后的最短时间内,也被杀人灭口,掩盖住了最后一点可以顺藤摸瓜的蛛丝马迹。
狗剩叹了口气,暗赞了一声幕后主谋人应付突发事件的速度和机变,道:“借刀杀人啊……”
宋敬涛瞥了他一眼,对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据情报理清思路而猜出大概感到了一丝欣慰,点头道:“没错。”
“既然路老二死了,那这借刀的人怎么揪出来?”
“很难。”宋敬涛缓缓吐出两个字,道:“线索到这里就被当机掐断,说明对方做了很大功夫,包括事情败露之后的收尾。再想查起来,很麻烦。”
“那……”狗剩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低声道:“用猜的可不可以。”
仿佛是被这句话给呛到,宋敬涛微微咳了两声,睁眼怒道:“什么狗屁主意,当然不可以!”
狗剩笑的有些暧昧,并没有为宋敬涛的发怒而表现出什么别的神情。他的意思很简单,整个渭城,或者整个天下,谁最希望自己死?谁最希望自己接不到宋家的继承权?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跟后院里的几位伯父伯母们,绝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查?怎么查?既然是内部有鬼,若还能查的出来,那真是有鬼了!
宋敬涛自然也看懂了儿子的表情,所以他沉默着思索着,半响自嘲般笑了一声,道:“没有证据,不能靠瞎猜。”然后他微微拍了拍光滑的窗棂,看着脚下平铺开去的渭城,轻声道:“宋家,绝不能捕风捉影,我也决不允许宋家内乱。”
这是一个大族家主必须要考虑的问题,有时候稳定,才是最重要的。
狗剩心里微凉,躬了躬身子,道:“我明白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话里稍有不妥,宋敬涛叹了口气,道:“你放心,这种事,接下来不会再发生了。”
狗剩一惊,知道眼前的这个貌似敦厚憨直的父亲,要开始像明港事发后那样,着手清理一些不安定分子了。
果然,宋敬涛仿佛自言自语一样,向着渭城指指点点,口中却冰冷的道:“秦庄上下家人,屠戮殆尽。”
斩草除根,杀出一条人人畏惧的规矩,这也符合狗剩的想法。
宋敬涛又道:“渭城太守彭云,罢官,请旨驱至西海。”
狗剩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