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凌茂沣还在熟睡中,突然被书房里一阵尖锐的叫声惊醒。
“青,怎么了”,凌茂沣吓得忙不迭的从床上爬起,冲进去。
书房里,傅青槐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
“地上很凉,快起来”,凌茂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焦急的过去扶她,一抹到她手臂,才发现她全身颤抖c抽搐,幽黑的瞳孔望着电脑屏幕一阵一阵惊恐的收缩c放大,“屏屏幕”。
“屏幕”?凌茂沣错愕的朝转头朝电脑看去,她突然扑过来捂住他眼睛,激动尖叫的哭啼:“不许看,不许看我不许你看”。
“你到底怎么了”,凌茂沣拉开她手臂,坚决的看向电脑屏幕上,宽大的电脑屏幕不是两人在新西兰的亲昵照片,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近乎血肉模糊的烧伤照片。
照片里,分不清是男是女的照片躺在担架上,身上一团焦黑,连头发和衣服全都烧焦了,双腿c手臂宛如焦炭,这根本就不像一个人,简直像一具从火里面烤过的尸体,看一眼便觉得让人惊悚恐怖,若不是透过那张隐约的五官轮廓绝对想不到这个人正是他最爱的妻子。
这张照片一看便知是她才从火灾里被消防员救出来拍到的,连他也没曾见过。
只是看到这张照片,他顿觉血液凝固在血管里,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劈开,疼的他透不过去,疼的他下唇颤抖。
他的青这是他的青吗?
“砰咚”,旁边突然传来摔倒的声音,只见傅青槐忽然被旁边的椅子拌的跌倒,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青,你要干嘛去”,凌茂沣揪住她手臂。
“不要碰我,放开我,我不要呆在这里”,她双目通红,急促呼吸的像只发疯似得野猫反抗。
“青,你冷静点,我马上就把图片弄掉”,凌茂沣任由他指甲划破自己的脸颊,坚决的用双臂把她小脸摁进自己怀里,“别怕,好吗,我在”。
“呜呜我不想看到那不是我”,她终于崩溃的埋在他怀里痛哭流涕,尽管有他在她已经放下了许多,她不再计较身上的伤痕,可是不代表她能勇敢的去回忆那段可怖的过去。
看到这张照片,让她重新响起曾经那段恐怖的经历,她一下子崩溃了。
原来那时的她是那么丑,那么狰狞,她快忘了。
为什么那样的照片又要横插在她幸福的婚姻里。
“好,我知道,那不是你,就算那是你又怎么样呢,我”。
“我说了,那不是我,我才不是那么恐怖c那么恶心的人”,她再次尖锐的在他怀里扭动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她力气那么大,差点抓不住,可是他害怕她逃了,害怕她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他只能死死的抱住她,看到她这副模样,一个大男人,竟害怕的眼睛发酸,“好好好,你不恐怖,我的老婆在我眼里是最好看的,青,我求求你了,冷静点好吗,我抱你回房”。
他不断的用吻抚慰她,一寸一寸的熨烫着她冰凉的脸颊,她大哭的揪紧他睡衣,“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冒出来,阿沣,我好怕,你不要离开我”。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是我老婆,我最爱的老婆啊”,凌茂沣边哄吻着她,边抱着她往卧室里走。
她不做声,双手使劲的在他怀里摩挲,好像要把那种被伤灼过的恐怖感觉给烧掉。
他把她放到床上,用被子掖好,用抱了她好久,“青,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她不理他,像只受伤的动物钻进被子里,连被角也掖的紧紧的。
“你别这样,会闷坏自己的”,他扯了半天也扯不开被角,实在没办法,只好先回了书房把电脑屏幕上的照片给撤换掉。
以前电脑屏幕照都是两人在新西兰拍的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