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半晌不见征兆,便是男子也愣了愣。管小样没理那么多卷起袖管便跳起来,“咒老子盲!你才盲!你全家都盲!”说罢抡圆了胳膊便去招呼男子俊美的脸蛋。
男子叹了口气微微侧过身子,单手擒住猛然飞来的拳头,另外只手轻轻在他拳头上拍了两下做安抚状,“第三,你的叫声吾辈当真不爱听。”说罢潇洒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惋惜,“所以,血光之灾就自求多福咯。”
正午的艳阳透过迷雾洒满街巷,男子墨黑色瞳仁明亮得宛若浩瀚星河中的璀璨繁星,他好心附赠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后便弯身用道袍卷起符纸和香炉,将琥珀小心的擦了两下,塞进胸口,小声嘟囔了句,“真是累赘。”
一阵风过,带起盛夏的闷热和满地飞扬的尘土,众人皆蒙住眼睛,唯独管小样呆呆的定在原地,手甚至还举在身前,瞪大了眼睛。半晌众人见期待的斗殴并未出现,而那俊美的男子许是趁着风沙之时溜了,便作鸟兽散。只有至今仍没有办法动弹的管小样透过纷飞的黄沙瞧见男子在消失之前冲他扬起了这个世间最美丽的笑意,之后宛如凭空消失一般蒸发掉,冷汗涔涔透过脊背,原来自己无意间竟惹到不能惹的需得赶紧寻个天师来做做法,否则大白天见鬼还扔鬼东西这种经历,怕会是他一辈子的yīn影。
如果没有那男子所提到的血光之灾的话
一团白影蹿过人群,跟上了方才成功把大伙蒙混过去,也把管小样吓得不轻的罪魁祸首。而此刻男子显然心情无比欢乐的正单手卡腰背倚在墙上喘着气。
……
……
“装神弄鬼还是个体力活”张卿深吸了一口气拍拍身上的细沙,方才他不过是趁大伙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他和客栈老板对话之间时,偷偷凭着袖管上一早便绣好的咒文随手拈来一个急风咒,再仰仗着天生须臾百里的神速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只是每次使这门步法后便头晕,一念及此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头的太阳穴。
回想起方才管小样那吃了虫子卡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表情,他不觉间笑了出声。下一刻猛的的抬起头,喝到,“什么人!”
回应他的只有一只团成一团,睡得安详的雪白狐狸。
张卿饶有兴致的看了两眼那窝在地上的ròu团,雪白的狐狸天下多的是,只是像这种短手短脚的品种,绝非凡间之物,倒有些像曾经在祖师爷的仙妖志里瞧见过的银狐。而跟前这只显然被圈养的不错,脖间拴着一颗玲珑剔透的白玉珠子,一瞧便价值不菲,指不定是个什么古董云云。
张卿收回目光不再打量,旋身便走,方迈出三步,不经意一回身,便瞧见某个ròu团似乎还跟他保持着方才的距离,唇角微微勾起一个邪魅的笑,随即继续前行,三步一回顾,那ròu团也没教他失望,永远保持着最初的距离,睡得一脸安祥。
张卿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次他只迈了两步便猛地回身,映入眼帘的是两只大大的银灰色的眼,和匆忙间忘记放下的小短腿,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随即张卿笑实是秉不住,笑出了声。
“笨蛋不解释。”上前一把拎起小东西,盯牢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帮忙迷路的孩子寻找回家路的好心大哥哥一般问,“听得懂,嗯?”
“”大眼闪烁,脉脉无语。
“你懂的,”不觉间加大了手劲,墨黑色的瞳仁里竟流露出琥珀色的流光,“跟了我三天,嗯?”邪魅上扬的语调忽悠的小狐狸心神一颤。
半晌见小狐仍不吭声,“我还没有自恋到以为你看上我了要跟我来一段人狐情未了?我知道我是美得天上有地下无,可是你总要先问问我的取向么”
张卿一手提着ròu团一手却摩挲上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挣扎很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