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是单纯酒后胡言乱语的。
基本上来说,官府的最高原则就是通知事主,让他们派人来认领,若是事主否认,那自然是不会处理,谁吃饱没事想得罪那些高官呢。
于是当一个大姑娘说要跟大将军府履行婚约,大家的想法都是很一致的:派人悄悄通知吧。
掌柜听到的时候,还有心情笑了几声,等晚上有人来访杜姑娘时,掌柜先是咦了一下,接着想起来了,为首的fù人不就是将军府的管家娘子吗。
后来的事情全是在杜姑娘房中的珠娘讲出来的。
那管家娘子带了嬷嬷跟丫头,原本是想教训杜姑娘,这种不知道哪来的丫头也想编故事,毁坏将军府名声,限她明日出京,不得再踏入京城。
可没想到杜家姑娘一个眼神,自家嬷嬷便拿出让管家娘子哑口无言的东西婚约书,还是盖有官印的那种。
原来十几年前南边异族来犯,大将军华晁率兵驱逐,打仗不是问题,倒是纳降的时候出了很大的问题,因为带去的三个师爷水土不服都病了,别说勉强起来写字,就连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上吐下泻到军医也束手无策。
华晁这下头痛,纳降可不是对方跪下说「我错了」,然后自己说「起来吧」就行,那是一段冗长的讨价还价的过程,异族当然希望以最小的代价和解,但是以东瑞国的立场,如果不让你们狠狠ròu痛一回,隔个几年又来一次,谁这么有空陪你们玩?
这时一师爷想到,不如就近请行商来帮忙吧。
在边界行商之人,对异族有多少财产自然有所了解,而讨价还价更是商人必备本事,再怎么没经验,至少能帮点忙。
华晁想想,有理。
他派人去问了,都说杜家长年在两国jiāo易,杜家几位老爷很是厉害。
杜家当时已经十分富有,老太爷自然不住边界,当时负责边界商货的,是一个旁支,叫做杜福。
虽然是旁支,但由于颇有本事,因此一直很受本家重用。
唤人请了杜福来,普普通通一个人,穿得不是特别奢华,眼神也没特别精明,华晁原本有点失望,但当谈判开始之后,华晁只能说,人外有人。
他以为自己带来的几个师爷都够会说话了,没想到这杜福比他们三个加起来还能说,重点是他长年跟异族打jiāo道,异族根本坑不到他,也才一个多时辰,就写好降书,并且敲定了贡礼单。
降书跟贡礼单自然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几日后,皇上的圣旨来了,封赏,嘉奖,原本以为要打三四年的仗,没想到几个月就打完,又想南蛮狡诈,招降恐怕要费功夫,没想到也才没几日便收到降书,钦差大臣说,皇上很高兴,大将军府开国将军原本是六世爵位,皇上金口一开,再袭一世。
华晁一听,自然大喜,爵位本只到他这一代,所以即便儿子都二十几岁了,他也没立嫡,等他死了,大将军府就没了,立什么嫡,若能再袭一世,那么回去可得想想立嫡之事。
人逢喜事精神爽,晚上便与杜福喝酒。
这几日,两人常常一起饮酒,武人不似文人那样介意出身,对华晁来说,出身都是假的,本事才是真的,华晁自己也是庶子,嫡兄华邦没用,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nǎinǎi跟父亲几次原谅,马上又犯错,在青楼跟人争风吃醋,在街上突然看不顺眼与人大打出手,在赌场使诈,什么都有。
华邦总说自己是将军府的嫡少爷,他的妹子华媚宜才刚进宫,品级虽然不高,但已经怀孕,谁敢拿他怎么样?
他一次又在街上惹事,见几个丫头簇拥着一位戴着面纱的姑娘,心想,肯定是容貌有缺,想拿人家取笑,便命小厮跟自己一起撞向那群姑娘,小丫头们吓得尖叫,早忘了保护小姐,华邦便轻易的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