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东明知道乾叔这是说他之前办过的一些案子,说实话,那些案子,绝大部分,都是依靠乾叔的消息来确定方向的,岳东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整理员而已。
“你不要小看这项本领,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做到这一点,但是你做到了,所以我说,你,能够带着戴东走出该走的正道。”
乾叔说出了最后的话。
岳东明凝重的注视着乾叔,话里话外,乾叔都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似的。
接下来,乾叔就结束了这一段沉闷的话题,只是絮絮叨叨的给岳东明讲起了戴东的故事,而岳东明因为没什么可做,也细心的听起了乾叔的讲述。
原来,戴东并不是中国人,而是被乾叔从越南带回来的,只是因为戴东的故乡和云南相聚很近,所以外貌和中国人相差无几,所以岳东明才没有发觉。
他自小就是个孤儿,父母据说是在当年的那场战乱中离去了,他五岁时被乾叔带到中国,因为一直在北方长大,所以会说一口流利的北方方言,不过,乾叔却没有给岳东明解释为什么之前戴东没有出现过的原因。
岳东明知道这里边或许还有什么故事,但是乾叔不想说,岳东明也不问,反正到该知道的时候,他是一定会知道的。
乾叔朦胧的双眼告诉岳东明:“别看戴东年纪和你差不多,但是他经过的事情却是你无法想象的,这孩子,命苦啊!”
岳东明知道乾叔的酒量,想不到今天才一瓶酒下肚就醉了,岳东明心里有些惊讶。
正喝着,门外突然响起了数个脚步声,熙熙攘攘的叫骂声也传到了门口,岳东明往出一瞧,差点被惊倒了!
戴东手里提溜着一个被打得满头是血的乞丐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乞丐,看起来都很气氛,但是却都远远的跟着,不敢上前来。
乾叔眉头一皱,指责道:“你怎么又动手了?”言语间却没有丝毫的严厉,更像是一句普通的问候。
戴东嘿嘿直笑:“这小子,嘴硬,不给点苦头哪能开口了。”说话间,没见他怎么用力,一甩胳膊,那个乞丐就被扔到了地上,摔得呲牙咧嘴的。
戴东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没事都散开,别在这碍事!”
一帮子看热闹的乞丐似乎很害怕戴东,“轰”的一声就散开了老远,但还是远远的站在一边,朝着房子里张望。
乾叔示意戴东关住门,然后指了指乞丐,问戴东道:“怎么回事?有什么消息吗?”
戴东得意的昂昂头,指了指乞丐,对着岳东明和乾叔解释道:“这个人,是郊外一袋的乞丐头,昨晚他们一棒子人都在中山医院那一片窝着了。”
乾叔眼睛一亮,朝着岳东明努努嘴,岳东明会意,起身走到了乞丐身前,蹲了下来。
乞丐被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结果戴东一脚就踹了过去,生生的把他往前踢了有半米,正好移到岳东明眼前。
“别打别打,”乞丐抱着头,很是惧怕戴东。
岳东明朝着戴东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动手了,看向了这个乞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虽然他不清楚戴东是怎么找到这个乞丐的,但是以乾叔的眼力,戴东办事应该是靠谱的,那么地上的这个乞丐就一定知道些什么。
乞丐恐惧的看了戴东一眼,又转头看了看乾叔,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似乎是在考虑些什么似的,一句话不说。
岳东明耐住xìng子,又问了一次:“真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乞丐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活像一尊雕塑。
戴东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本来还想给岳东明一个惊喜了,没想到乞丐居然这么不给面子,愣是装疯卖傻。
乾叔没有任何表示的看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