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云舒,在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股股的凉意从大夫人的心口流出,不禁觉得袖中的手有些冰冷,但是这种感觉也只是片刻而已,走到云舒身边时,轻轻的推了一下云舒,面上的和蔼未变,只是眸光却变得十分的犀利。
红袖坊的坊主是个年近四十的******,面容姣好,皮肤细腻,身材更是如十七八岁的少女般婀娜,虽是个女流之辈,但是在官宦名流之间的口碑极佳,在十三岁时曾和城中刘员外的长子定下婚约,可惜还未入门,未婚夫婿便被抢匪所杀,之后便无心嫁人,之后开了一家红袖坊,短短的二十年间,这红袖坊的名号便在京都无人不晓。
但是沉浮却知道,素坊主并非女强之类,她能将一间小小的红袖坊经营到如今盛况的地步,背后肯定是有人资助的。
素坊主一双玉手捏着厚厚的账簿,翻到云舒说到的那一日,便对老夫人说:“二小姐的确在那日送了三匹三棱罗过来,并且还让人定制了图案以及款式,只说吩咐做三套衣裳,并未吩咐做舞鞋。”
“素坊主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女儿明明要求的是做两套衣裳和一双舞鞋,而且送去的布料中好似还掺杂了一匹天锦。”素坊主刚说完,大夫人便温和的纠正道。
素坊主冲着大夫人慈爱的面容笑了笑,摇摇头:“怎么会记错呢?这上面可记得清清楚楚,主家的要求,尺寸以及送来的布料上面都详细的记载了……”
云舒袖中的手攥得极紧,长长的指甲钳入肉中,在白皙的肌肤上印上尖深的红印。
似是在强迫自己冷静,又似是在寻找着其他的借口。
钟离枫温润的眸光淡淡的投射到云舒的身上,眼角的笑意似有若无,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过。
“祖母……”云舒低吟叫了一声,正欲解释,二夫人讥讽的声音便刺耳的传来:“母亲,你可听到了,这事分明就是二小姐云舒指使拢眉做的,若说是别人说的,您可以不信,可是素坊主的口碑您是知道的……”
“祖母,云舒没有,是有人要害我,是有人要故意挑拨我和姐姐之间的感情,祖母你一定要查清楚,我和姐姐之间的情谊可是天地可鉴,我怎么可能去害姐姐?”云舒话语很急,但是声音很稳,白皙的面容上浮现出两抹晕红,那欲哭欲泣的眸光,让人呢看上去就好像她是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你和大姐的感情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可知道一月前是你跑进大伯的书房将折子弄污,之后你便哭着跑到大姐的面前诉说,让大姐代替你将责罚给承担下来,大姐对你好倒是真的,但是你对大姐好不好,那我就不知道了。”纳兰婉婷的声音十分的清冽,如汩汩的泉水急促流入洞穴一般,让人淬不及防,却又显得十分的清冽。
婉婷便是这样一个急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可能不太容易和人相处,但是却绝对没有心计的。
“婉婷你说什么?那折子本就是大姐弄污的,我们两长得本就很像,是不是你看错了?”云舒猛然间转过头,震惊的看着婉婷,柔软的面容上满是委屈和不解,当眼光落到沉浮身上时,那种柔弱便立刻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寒光闪闪,让人躲避不及。
二夫人拉过婉婷似是关心的问道:“婉婷,你是怎么知道的?当时沉浮可都承认了……”
“前些日子二姐走路的时候不是不小心踩到了小白的尾巴了吗?从此小白便嫉恨上了,那天我带着小白在榆树园转悠,小白就忽然一下的朝大伯的书房方向跑去,我当时便看到二姐将大伯的折子弄污,二姐倒是一点儿都不惊慌,出了书房便到了大姐的东篱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大姐诉说,当时也不知道二姐是想要大姐给她背黑锅,还以为只是来求助大姐的,但是谁知道当时二姐是在求大姐将罪责承担起来,要不是因为我刚好去了姑妈那,我肯定早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