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最后,杨霄告诫我,他和娘通电话,娘总是咳嗽个不停,让我照顾好娘,否则他饶不了我。
我还邀请了王大力、冷少天等人,他们也都答应一定来参加我和莫玲玲的婚礼,而且婚礼那天还要闹洞房。这群人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就在我和莫玲玲全家都热火朝天地准备婚礼时,我娘却倒下了。送往医院急救,医生摇摇头,无奈道:“发现得太晚了,心脏病加肺癌晚期,准备后事吧。”
听到医生的话,我当时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满天繁星。我一骨碌跳下床,就往娘的病房跑。
病房里站满了人。莫玲玲的一家人,张总,车车,秀秀,欧阳恪,余华都在。娘憋着一口气,颤巍巍地拉着我的手,吃力道:“天儿,别难过,娘马上就能见到你爹了。娘走后,你就把娘的骨灰和你爹葬在一起,娘要守着他,他一个人在那边寂寞。你要好好待玲玲,娘替你们感到高兴。娘走了,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别让娘担心。”
我一边流泪一边喊娘。
娘又对莫玲玲说:“玲玲,阿姨看来是参加不上你们的婚礼了。天儿从小被我惯坏了,你多担待着点。夫妻俩互相包容,好好过日子。阿姨在走之前,还有最后一个心愿,就是想听你叫我一声娘。”
莫玲玲一边哭泣一边叫妈。
娘微笑着走了,离开了人世,离开了大家,离开了我。
娘被火化后,我带着娘的骨灰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家——望日村。家乡的变化很大,很多乡亲修起了小楼房,山路也变成了水泥路。
得知娘去世的消息后,乡亲们个个都很哀痛,为她受苦受累的一生而致敬。
在娘下葬前,我一直在等着杨霄回来。他得知娘去世的消息后,更是悲痛万分,马上动身往家赶。
在等待杨霄的过程中,我从马大婶的口中得知闲人张出狱后,不思悔改,重操“旧业”,构成累犯,估计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中度过了。
马大婶还说杨旭由于在狱中认真改造,还立过一次功,几个月前被提前释放。他回来变卖房产后就离开了,不知道他的去向。
又等了几天,还不见杨霄回来。我打电话给他,电话是夏茉莉接的。
夏茉莉泣不成声,说杨霄在去飞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至今仍昏迷不醒。
我把娘埋葬后,对着爹娘的坟连磕了三个响头,马上坐上了去北京的飞机。
杨霄静静地躺在医院里,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守护着他的有夏茉莉和他们收养的女儿。女儿确实乖巧可爱,礼貌地喊我叔叔。
令我吃惊的是,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床头握着杨霄的手低头痛哭。
当他抬起头时,我端详了半天。当认出他来时,我不自觉得长大了嘴巴。这个老者竟然是杨霄的亲爹杨旭。
杨旭变化很大,给人的感觉已近风烛残年。杨旭和我聊了一晚,他说这么多年他都是在忏悔和眼泪中度过的,他现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杨霄能认他这个爹,能看着杨霄生活得幸福。可是没想到,杨霄竟然出了车祸,医生说能否醒来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如果醒不来,杨霄也许会成为植物人。
杨旭在我面前都抑制不住失声痛哭,看来他真的是知道错了,决定痛改前非了吧。
我和莫玲玲的婚期转眼就要到了,我不得不离开昏迷的杨霄,重新回到江南市。临走前,我留了一笔钱给夏茉莉,以减轻她医治杨霄的负担。
虽然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和莫玲玲的婚期依旧如期举行。
婚礼那天,天气和美,喜气洋洋,高朋满座,热闹非凡。王大力、何佳慧、冷少天、邬倩倩等人都来了,张总、车翠萍、杨远秀、欧阳恪、余华也都来